“儿臣不敢!”
赵构重重的的跪下,道君皇帝身边的太子赵桓冷笑一声。
“哎。’’
道君皇帝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拉起赵构,无比丧气的说到,
“构儿,就现在这个情况,你可要有思想准备,要是下半场局面不能改观的,那梦圆真可能就……”
道君皇帝望着不远处那个一直空着的座位,无比沉痛。
“哎!父皇,也不尽然嘛!”
未等赵构回应,赵桓又跳了出来,
“咱懂球的都看出来了,这金国队毕竟成立不久,那实力必然是有限的,儿臣以为上半场之所以会如此的狼狈,完全是因为那李长风一人造成。’’
“父皇您想,此人性格孤傲,又如此年轻,怎能担起咱大宋国家队球头的重任?”
“上次他带着一帮乡巴佬击败齐云拿到山岳赛的冠军完全是因为侥幸,是因为高太尉放水了!”
“高太尉以德服人,不愿意与这年轻后生较劲。’’
“高太尉,我说的对吗?”
赵桓急不可耐的问向高俅,高俅未应,但微微点头。
随后,赵桓急不可耐的转向赵构,
“老九,可不是皇兄怪你,就这种来历不明的怪人,你怎能如此力挺?他之前找你组社踢球完全就是在利用你,你瞧,现在可不就露了馅?半场被灌了个零比三,你说如何收场?”
赵桓重重的拍打赵构,赵构表情痛苦,汗流浃背,不敢言。
“桓儿,你不是要与士美(李邦彦字士美),完颜白虎一起去金国队那里慰问吗?”
“怎么还在这?”
赵桓正得意的侃侃而谈,道君皇帝突然发问,
“嗨!这种小事让士美去就成,儿臣在这里陪伴父皇,为父皇分忧。’’
赵桓瞬间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分忧?咋分?你上去蹴下半场?”
道君皇帝抬起手,不耐烦的指向窗外。
“父皇,儿臣自幼不善蹴踘,要上也是老九上!他可是正宗的山岳冠军呐!”
……
哗啦啦!
此时的东京城内乌云压城,电闪雷鸣,暴雨如注,雨水汇成了汹涌的水流,肆意流淌在大街小巷之中。
“最新战报!最新战报!”
“上半场本朝大败!零比三落后于金国!”
踘腿子们(又称送踘人,专指东京城中有偿传递蹴踘比赛实时比分和消息的人群)们身着蓑衣斗笠,踏着浪花,声嘶力竭的大吼着,将消息免费传到东京城里的每一个角落,随后,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都迅速的走出了家门,他们顶着暴雨,相互对望,相互询问,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与惊恐。
轰隆隆!
惊雷接二连三的响起,而东京城里星罗棋布的茶寮,酒肆,柜房中,众人早已失控,大家掀翻桌子,砸烂酒瓶,相互厮打,叫骂声盖过雷鸣……
此时宝津楼的二楼,却莫名燃起了诡异的大火,守在屋外的禁军士兵惊恐,他们从窗户的缝隙中望去,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金国队的休息室中,所有人都赤裸着上身,他们将房间内精致名贵的家具,器皿,字画全部砸烂,将宋朝赠与他们的名贵蜀锦撕成烂条,他们把东西全部堆在房间的中央,一起点燃,随着火焰升腾,他们手持大酒坛,烤羊腿,围着火焰载歌载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