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宁阳王被陈念背的时候还用袖子掩面,害羞遮挡住怕被别人看到。
现在么,几次背下来,彻底摆烂。
别说陈婶子这宽厚的肩膀安全感满满,陈婶子背的也比方大哥背的舒服。
方大哥粗枝大叶,不如陈婶子会照顾人。
“陈婶子。我渴了。”
听到宁阳王对自己的称呼,陈念翻翻白眼,神情冷漠,从兜里掏出来他的水囊。
该死的能者多劳,她就是老黄牛,还是高级黄牛。
摸了摸兜里的金元宝,陈念心里的气消散些。
没事,金主爸爸有钱,不气,不气。
村里人羡慕不来呢。
老村长羡慕的望着陈念,感叹自己老了,力气不够大。
宁公子真有钱,金锭子金锭子的砸,任谁都被砸迷糊。
宁阳王喝口水,幸福的眯起眼睛,翘起二郎腿。
哎呀,别说这甜水滋味真不错,坐的高望的远。
赶起路来神清气爽,还不颠人。
陈念老黄牛一样,毫无怨言,还贴心的询问要不要点心。
“陈婶子,你对我这么好,你放心,到时候我给皇兄写信的时候一定替你儿子美言几句。”
陈念摆手:“不用客气。”
她好大儿可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本想说大可不必,但这也不失为一条捷径,万一以后有人欺负自己儿子也好有人撑腰不是,虽然这腰脆弱了点,离得远一点。
宁阳王动了请陈念做王府贴身侍卫的心思。
王妃肯定喜欢陈念这样的,后来还是王府总管劝告他陈念是秀才,她的儿子也是要科举做官,这样不合适,宁阳王这才歇了心思。
不知不觉走下去一整天,陈念和人轮流替换,肩膀被压的都有些疼痛,晚上张婉儿给她抹药的时候还心疼的骂几句宁阳王。
“他真好意思的,婶子这年纪都能当他娘了让婶子背。”
陈念无所谓:“给钱的,也还行,明天我肩膀垫布能好一些。人家是王爷,娇气是娇气了些,起码人不坏,性子也没那么不好相处,自幼尊卑,泾渭分明,咱们泥腿子,他不为难咱们算不错了。”
在这吃人的年代,皇权至上,动不动砍人脑壳的,这王爷真算好相处。
再说现代那些资本家也很少能有同理心,站在和打工者同一水平线,不同阶级看待事物不一样。
到了城镇,村里人也没什么物资需要补充也就没进城凑热闹。
大家沿着城外围继续走,有好奇的路人询问他们干什么。
陈家村人只说逃荒,打算逃去蜀地。
路人一脸同情,这年岁若非实在过不下去,谁愿意离家逃荒。
“咱们这逃荒装的还挺像。”
宁阳王忍不住乐了。
有老大娘看到陈念一把年纪还在背着年轻的宁阳王,忍不住责怪。
“小伙子,百善孝为先,你怎么能让你老母亲背你呢。”
“是呀,应该你背你的母亲,而不是她背你。”
宁阳王被指责的屁股上有针一样,坐立难安。
陈念依旧淡定:“他腿受伤了,不能行走。”
宁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