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我有急事处理一下。”
克雷亚看到摇摇晃晃朝船长室凑过来的三瓜俩枣,挑眉将东野远写好的委托书对折塞进口袋,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掏出便携式甩棍。
东野远特别识相地用上了尊称:“我猜,您这不是想去好好招待他们的架势。”
“那也不是什么值得好好招待的像样客人,”克雷亚踢了踢脚尖,确认鞋子没问题,头也不回地朝来者不善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停下,“对了,差点忘记说了,东野先生,现在乘客禁止踏入船长室。”
“欸,”东野远牵着小男孩的手,表情苦恼,“我一个人也就算了,但还有个孩子在这里,要是情况危急……”
“不会的,”克雷亚朝他粲然一笑,“才几个人,危急不到哪去。”
东野远发出了战五渣仰视的声音:“……噢。”
“但是,假如你无视了我的劝告,擅自进去了船长室,”克雷亚笑容收敛,“我也无法再将你视为乘客招待了。”
说着,克雷亚俏皮地朝他眨眼:“至于不被我视为乘客会被怎样招待,马上你就知道啦~”
东野远嘴角抽了抽:“怎么会,日本谁不知道我东野最守规矩了,没有小哥您发话,我绝不靠近船长室一步。”
[kp:暗投??]
克雷亚没去分辨东野远保证里有多少真心,他只丢下了一句说不清是警告还是怂恿的话——“不信的话,你可以进去试试”。
门后有塞尔提守着,只要开门的不是克雷亚,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在塞尔提的感知中,距离门最近的两个热源终于没再继续靠近。
东野远牵着小孩贴墙躲好,看克雷亚在前面大杀四方,内心咕嘟咕嘟冒酸水。
真是的,想着一个成年人过来会引起警惕,还特意带个小孩子做伪装,结果还是不许接近……
看到这么凄惨的小孩,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这条船上的人真是冷血。
东野远一边在心里感慨世态炎凉,一边拿眼睛瞥了下低矮的小金毛,开始思考能不能不惊动那边打怪的暴力狂,让这个毛孩子进船长室送一波,大不了事后借口说这小鬼突然甩手走人了他没拦住……
kp:好想揍他。
明明是自己撕下来的卡,为什么用起来,还是好想再撕一次?
*
不知道是谁按了暂停键。
“哈哈哈,说起来是我被撕的卡呢,”咖啡桌上的史莱姆既像是不好意思又好像在臭显摆一样前后晃动,“但具体是在哪里被撕的已经不记得了,如何,‘不杀人的杀手’,是不是有种改邪归正、超正经的大好人的感觉?”
kp冷静地喝了口空气:“……”
Caster说的和实物表现出来的,不能说是大相径庭,只能说是毫无干系。
Ellis没有恶意地询问:“是目标都被气死的那种不杀人吗?”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人?!”Caster捶桌,“我们字母组的友谊到此为止了,Ellis。”
Ellis真诚地摇头:“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那种友谊。”
“你可以不用那么真心的……”Caster捂着胸口倒下,变成一滩史莱姆液。
达摩克里斯好奇:“那你是怎么搞死目标的?”
Caster在身前比叉:“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达摩克里斯用让史莱姆起鸡皮疙瘩的眼神盯得Caster快把自己煮开了才别过脸,看向莫名安静的另外两个人:“你们怎么突然这么沉默?”
阿&贝多芬:“……”
“他们大概是在想那次翻车的锅能不能甩给我,”Caster弹回球形,“一时半会儿没出声是发现没办法甩锅,否认这点后强行甩给我找理由,发现理由实在说不通,现在正在要不要面对现实之间垂死挣扎……对吧?”
阿&贝多芬:“……”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康桥,是昨天AB甩不掉的锅。
“连那种祸害都背不起你们的锅,搞得我都开始好奇了,你们到底是怎么翻船的?”达摩克里斯抱着好奇,按下继续播放键。
*
瓦妮莎给自己整了点面包片当早餐,没抹药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