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寒松厉声道:“那你为什么要逼迫他开启预案,难道就因为他年纪小,你们就仗着自己的老资历给他施压?!”
“我们从来没……”王院士急促地呼吸着,眼泪已然泛出眼尾:“我,我以为我是对的,当初就应该我进实验室,都是我的错,是我……”
就在他哽咽到不出声音时,曹院士坐着轮椅被推了进来,乔寒松转头,老人正用干枯的手指卸下氧气面罩。
“领导,这次的过错全在我。”曹院士当时一出实验室就晕倒了,半个多小时前才醒,这会儿整个人还很虚弱:“我身为副总师,不但没有阻止错误的举动,还在请愿书上带头签字。”
他实在无法站起来,只能坐在轮椅上深深地给乔寒松鞠了一躬:“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总师的家人,我自愿受任何处分。”
乔寒松没说话,只是示意让医生将曹院士扶起。
“在请愿书上签字的人,站起来。”
67个签名,67位院士,全部站了起来。
乔寒松的目光扫过他们,语气不再严厉却带着沉重:“你们还记得上一个为可控核聚变牺牲的人是谁吗?是周岳明院士,他女儿每年清明都会去罗布泊祭奠。”
“在这之前我们已经送走了六个周岳明,今天差点又多个季听。各位,如果你们不再对科研怀有足够的敬畏之心,那你们就会眼睁睁地看着华国核物理断代。”
就在众人沉浸在无比沉重的气氛中时,光机所的林院士把头抬了起来,她紧紧地拧着眉,眨眼的频率既带着困惑又带着难以置信。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领导刚才说的是……差点?
季砚执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手机在震。
他走过去拿起,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喂,你好。”
“您好季先生。”对方并没有说自己的身份,而是开门见山道:“您提交的申请已经得到上级批准,明早七点,会有专人送您去西郊机场。”
季砚执攥着手机愣在原地,喉咙紧,一时间晃住了神。
“喂,季先生,您在听吗?”
季砚执眸间错动,回应道:“我在,请问我可以带东西吗?如果可以,有没有重量限制?”
“稍等。”对方查了一下明天直升机的型号,回复道:“您可以带两个2寸的行李箱,总重不能过3公斤。提醒您一下,您携带的物品,在上机之前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好,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后,季砚执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
他仿佛在心里迅盘算了什么东西,然后拿起手机给管家打了电话,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衣帽间走。
没过一会儿,房间门被敲响了。
“请进。”
“大少爷?”
“这边。”
管家和刘师傅循着声音找了过去,进门的时候,季砚执正在往行李箱里装给季听买的新衣服。
“大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季砚执手上动作不停,道:“杨叔,麻烦你去取一下新制的营养液,地址我到你手机上了。”
说完,他看向刘师傅:“明天辛苦你凌晨起床做几道菜,菜单我整理好给你,六点之前全部做好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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