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老人家心肠软啊,这几个年轻的下手实在太黑了!
兄弟俩给别什卡捆年猪似的绑好手脚,给他扶端正了跪在雪里。
“老舅,他这样儿……咱要不还是悠着点儿的吧。”
“放心的!”江浩瀚眉头一挑,直接从雪里捡起枪。
他这举动给身旁三人看的吓了一跳,忙阻拦道,
“老舅使不得使不得!给他崩了咱损失可就大了,他作用大着呢!”
“是啊老舅,就算咱审不出来,还可以让后边的队员拆帮,给他拖回去,让派出所的同志继续审,你千万冷静点儿啊!”
江浩瀚活动肩膀甩开扒拉他两臂的两个外甥,
“想啥你们俩,我能给他崩了吗?
他怎么说也是苏毛那边的人,作用有多大哪里是咱们能估量的?
我怎么可能给他弄了?”
“那老舅你?”
“起开的,看我的,他不是骨头硬不说么?”
江浩瀚说着,薅着别什卡头,一下子把枪托一角卡进别什卡嘴里,旋即指着别什卡,
“老小子你别不识好歹,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配合着点儿的!不然我一脚踹你下巴磕子上,你能有几颗牙剩下我可不敢保证!”
“呜呜呜呜……!”
“好小子!骨头够硬!”
江浩瀚也是气急了,撸起裤脚管,对着别什卡下巴就是一鞭腿。
别看江浩瀚出来的急,穿的是水棉鞋,但折腾这么久,表面早就让冰给冻上,这一脚上去就和大铁锤砸似的……
之前还很硬汉的别什卡挨了这一下,当即就哭了。
两行清泪顺着他肿的和鱼嘴唇似的眼泡里流出,滴滴拉拉淌下。
江浩瀚也不管他这那的,握住枪管一下把枪托从他嘴里抽出。
就见别什卡脑袋瓜被这一扥带的往前冲了一下,旋即嘎一下子,众人就看见枪托木上板板正正嵌着一粒大板牙。
正反面各一粒。
江浩瀚把那牙掰下来,放在手心摊平在别什卡面前。
“你看看,牙掉了吧?
你骨头再硬,能硬得过这些外物么?
你嘴里的牙应该都松了吧,听一句劝,赶紧得配合点儿,不然我一会儿直接掰开你嘴,给你嘴里松掉的牙全部把下来!”
江浩瀚连说带比划。
一套动作别说别什卡了,就连花菇都听懂了夹紧尾巴躲到了李庆海腿间。
别什卡嚎啕的更是大声了,口齿模糊不清,但带着极其强烈的情绪,他用极蹩脚,夹杂着苏毛语的中文呜咽道,
“你们真是&%啊!我早就想配合了啊!
问题你们倒是提出问题啊!我都决定配合了,你们还打,你们……%%%#”
别什卡说着,自己委屈上了。
当即哭得和挨了欺负的小娘们似的,哭着哭着,他还觉得不得劲,直接往雪里一拱,和蛆似的爬上了……
等给别什卡弄回营地,已经将近天亮。
几个人一合计,直接给那几个人身上的毛皮大氅扒了,往雪里一铺,把别什卡往里一踹,让其凑合一会儿得了。
等到天亮,就在原地等着后边的队伍来,把情况说清楚后就继续出。
而别的队伍就继续等,等后续人员赶上来,再商量拆帮押送人员和证据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