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京歌又问,所以,你打算把动圈麦的钱全还给妈妈吗?
谢松亭当时点了头。
李云岚并没有对他有任何金钱上的要求,一开始可能有,后来被迫认清现实没有了,但他还是会在手头宽裕时汇给她钱,就是这个原因。
这些都不属于他。
他还回去。
毕京歌问,那还完之后呢?
谢松亭没有回答。
收拾了一会儿,谢松亭听见门口有脚步声。
是席必思走到了门口。
他问:“我想坐门口和你说话,行吗。”
谢松亭:“不太想说话。”
席必思退而求其次:“那我就坐门口。”
谢松亭想了想:“……好。”
这才听见门口有响动。
是席必思看他答应,才在门口坐了下来。
“不嫌脏吗。”
“校服。管它脏不脏。”
谢松亭不问了,继续收拾。
衣服、书、零碎的杂物。
他的东西实在很少,玩具为零,娱乐为零。只有不知所云的纸。打开一看,是初中的笔记,竟然还在收着。
找个蛇皮袋把春夏的衣服塞进去,再找另一个蛇皮袋把杂物塞进去。
想着容易做着难。
灰尘飞舞,他实在没忍住,又呛了两声。
席必思应该是靠住了门板,在外面用指甲挠了两下门:“宝,让我进去帮你呗。”
“咳……咳咳……别。就快好了……咳。”
谢松亭捂住嘴压咳,咳得满脸通红。
其实门没有锁,早就坏了。
谢广昌砍的。
席必思想进来,拧门也就进来了。
只是席必思坚持要他同意:“嗓子不舒服至少有一半是我害的吧?我负责,你让我进去。”
谢松亭脸色更红:“你……这还在我家……你就不能要点脸?”
席必思没脸没皮:“要脸有什么用,先让我进去瞧瞧。”
咳得让人心疼。
见谢松亭迟迟不应,他开启了骚扰模式,知道谢松亭喜静,“让我进去”四个字含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念,颇有唐僧念紧箍咒的架势。
谢松亭实在受不了,一把拉开了门:“可以了,师父别念……”了。
被人一手捞住腰亲了过来。
席必思关上门。
柔软的舌抚慰一般温柔地舔舐着勾缠他,谢松亭的不安在吻里消弭,被人从耳垂摸到脖子。
温暖的手捧着他,力道轻柔得像怕碰碎了。
一个字也没说,但全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