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弯腰把睡裤提到脏衣篓里的时候,泽兰看见了细带子往下,没入肉粉色的沟壑。
只有前面的一小片布料。
棉质的很贴身,但偏小。也或者这款式原本就是这么设计的,抬腿的时候,看都遮不住的光景。
泽兰敛下眼眸,眼睫的阴霾下都是汹涌的浪潮。
他舔了舔长出来的尖牙。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却总是看不腻。
每天每时每刻都有着不同的感受,这份持久的新鲜感,泽兰觉得以后也会一直维持下去。
。
岑衿换完衣服,提了提过于宽松的领口。其实这样起不到什么作用,该露的还是露。
因为这是一件背心,还是淡粉色的老头背心。
他磨磨蹭蹭地走出浴室,对上了眼神晦暗不明的泽兰。
岑衿一顿,感到一阵危机感,于是钉在原地不走了。
“过来。”
泽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紧,但还是一贯如往常的冷漠。
似乎刚才岑衿看到的那种眼神只是错觉。
。
岑衿坐在书桌前,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帮着消毒的表弟,还有些走神。
他掐了自己一把。
嘶,不是做梦。
便宜表弟不是一直看不惯他的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不会有诈吧?
“你变性了?”岑衿脱口而出。
泽兰撩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岑衿抿了抿唇。
好吧,没有。
还是那个表弟。
泽兰话少,非必要时候都不怎么说话,岑衿也不会主动和他搭话,于是房间里变得十分安静。
岑衿一边转着手指,一边和脑子里的声音对话:‘其实这个泽兰还挺好的,只是嘴比较毒而已。’
【这就让你觉得他好了?】
‘是啊。’岑衿细数着,‘你看嘛,他会记着给我拿血袋,会等我吃饭,我受伤了还给我上药。’
【你今晚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今晚还是不知道的话,明晚就知道了。】
岑衿不喜欢那个声音用这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搞得好像自己什么都不懂,很蠢很傻似的。
【本来就是。】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