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离自嘲地剖析着过去。
陆茵听得很不是滋味,不是这?样的,盛夏离怎么会是小可怜,她那么厉害,在那个所有?人都在象牙塔里荒废人生时,她就已?经能承担自己的未来?。
她不是一无?所有?,她是盛夏离啊!
她有?才华,有?学识,有?能力,她只是,只是,一时的困境,甚至于那都不是她造成的困境。
陆茵想说什么,但又觉得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晚了,她已?经脱离了当初的困境。
还有?刚刚她说的,她的‘幸福家庭’,陆茵叹气,这?又是另一层误解。
现在说,好像也晚了。
陆茵伸手?揣进了兜里,握住兜里的钥匙。
捂热了钥匙后,陆茵拿了出来?,放在了两人之间的小茶几上?。
呼了一口气,问了她下午起?就想问但又不敢问的问题。
“亲亲家园,你一直还住在我们从前租的那里?”
盛夏离看着桌上?的钥匙,拿起?摩挲,上?面还有?陆茵残留的体温。
“嗯,一直。”
陆茵:“所以这?钥匙不是房东换锁留下来?的?”
盛夏离笑?笑?:“不是,我买下来?后,没换锁。”
她的话语轻松,陆茵的心却狠狠一沉
“那你给我钥匙”
盛夏离把经由?她手?心捂热的钥匙重新递给陆茵。
“本来?就是你的。”
陆茵没接:“不,之前已?经还给你了它不属于我了”
离开的时候,她放下了钥匙。
它不该是她的了。
尽管现在,她确定了盛夏离喜欢着她。
可是,她不配了
盛夏离站起?了身,把手?中钥匙放在了玻璃茶几上?,俯身看着陆茵。
“永远是你的,不会再有?别人了。”
第二天,齐清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一脸痛苦,捂着钝痛的脑袋好久才有?了动?作,伸手?要去关闹钟。
但半天没摸索到手?机在哪儿。
阳台,陆茵被一声高过一声的铃声吵醒,睁开眼,就对上?了阳光铺洒得亮堂的江面。
她又闭上?了眼,揉了揉突然被光刺激到的眼睛,脑子也逐渐开机。
看了眼周身环境,陆茵惊讶,昨晚上?盛夏离走后,她竟然就在阳台的吊篮椅里睡着了,幸好有?毯子。
不然得感冒了。
她揉着酸痛的脖子从吊篮椅里起?身就看到了玻璃茶几上?静静躺着的钥匙。
阳光落在上?面,那旧铜上?反着亮晶晶的光,像金子般吸引人。
想到昨晚上?盛夏离说的话,脑子还没能完全运转,但心已?经跳快两步,手?也先于脑子拿起?茶几上?的钥匙,收进了兜里。
齐清关了手?机铃声,才坐起?,看到从阳台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从外面进来??”
陆茵躲着她的目光,揉着脖子往里走:“早起?呼吸新鲜空气,抓紧时间洗漱,我们外面吃早饭。”
齐清知道今天要去疗养院,所以有?定闹钟,听到陆茵这?话,也不耽误了,赶紧起?床洗漱。
洗漱的时候回忆昨晚上?,她什么时候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