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死心吧,你都不知道你上次喝醉了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
“哈哈,学狗叫两声我就告诉你。”
“……太宰——!!你这混蛋!我要宰了你!”
今天的港口黑手党格外热闹,尾崎红叶倚在一边,遗憾地说可惜鸥外大人送给望月君的衣服毁掉了。
“可惜?”森鸥外捏着下巴,顺着尾崎红叶的台词,“穿着我送的衣服,去见别的男人,也算是可惜吗?”
“哦呀。”尾崎红叶笑道,“您已经默认那是别的男人了?”
那有什么办法?
望月秋彦的存在还是很重要的,相比较拱手让人,森鸥外还是更愿意组织内部消化。
在这种事上,港口黑手党可是自上而下的团结。
那么问题就来了,望月秋彦身上的用药是森鸥外亲自调整过的,好歹他也是有正经医师执照的人,出于对自己辅佐官的了解,森鸥外在不会危及他生命的前提下加大了剂量。
“您不回去吗?”尾崎红叶问,“这里的防御措施不比楼上,护卫队已经在门口催促。”
“不了。”森鸥外说。
他拿起那本望月秋彦送他的书,拉开椅子,索性在床边坐下。
床上的人即使在睡梦中也眉头紧皱。
森鸥外稍微有点好奇。
他这天天笑眯眯的辅佐官也会做噩梦吗?
他在睡梦中,又会喊出谁的名字呢?
第48章
望月秋彦很少做梦。
梦对他而言是个危险的东西,人一旦进入梦境,就会减弱对外界的感知,这是个绝佳的偷袭时机,尤其是对于六道骸那种可以进入别人梦境胡作非为的幻术师而言——
可与其说这是梦,不如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回忆录。
以灵魂的方式踏上红色的地毯,望月秋彦抬头,一眼就认出这是彭格列的首领办公室。
【“可是这样真的没关系吗,纲君?”】
作为沢田纲吉的母亲,沢田奈奈坐在椅子上,担忧地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沢田纲吉。
【“对朋友撒谎可不好哦,明明是你将昏迷的望月君带回来的,为什么要说是我做的呢?”】
望月秋彦试图把自己唤醒的动作一顿。
他的神色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转过身的青年。
【“因为望月君是个很别扭的人。”】
并未看到一旁的望月秋彦,沢田纲吉这样笑着说道。
他的语气里充满怀念,垂眼看向摆在桌角的照片。
【“要是被他知道是自己的暗杀对象救了自己,肯定会更加生气。”】
【“望月君小的时候就是这样,总是躲在各个地方盯着大家,虽然总是板着张脸,但看到reborn的时候眼睛就会亮亮的,计谋得逞的时候笑得很漂亮,坐在树上不敢睡着的样子也很可爱,狱寺君说望月君就和瓜一样喜欢到处捣乱,但我觉得,望月君还是更像兔子,是很容易受到惊吓的类型——”】
喜欢缩成一团,稍微靠近一点就会竖起耳朵,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别人的一举一动。
这不就是兔子吗?
沢田纲吉心想,自己小时候也养过兔子,逼急了会咬人,只有强制从地上抱起时才能触到那点温暖的柔软。
望月秋彦拧眉,他站在沢田奈奈身边——这几乎成了他下意识的举动。想杀掉沢田奈奈的比想杀掉沢田纲吉的还多,她是位嗅不到一点危险,对敌人也很宽容的女性,自从他们将沢田奈奈的安危交到他的手中,望月秋彦都数不清自己到底砍下了多少人的头颅。
他凝视着沢田纲吉唇角的笑意,试图在脑中搜索相关的记忆。
沢田纲吉说的估计是他国中时期,当初听说Reborn又收了个学生后,望月秋彦的确推掉过任务,跑到日本观察了沢田纲吉一段时间。
那时十四岁的沢田纲吉是个彻彻底底的废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