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王声道:“对对,奖杯而已,别看的那么重要。”
nbsp;nbsp;nbsp;nbsp;小舟上前,勾住江枝的手,像个小妹妹粘着姐姐,她道:“枝枝姐,我们跟着你一起排练很开心,这就够了,不是非要用名次来证明什么。”
nbsp;nbsp;nbsp;nbsp;江枝莞尔,她提口气起来,却在这时,忽然听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后台的男人,他的声音在班社里响起,道:“还有第二名、第一名、别那么快否定。”
nbsp;nbsp;nbsp;nbsp;班社里的人先开始安慰江枝,这种好心的感觉,好像是认定了江枝只能拿第三名,第三名没有,那么第二名和第一名就不可能有江枝。
nbsp;nbsp;nbsp;nbsp;他看完了这么多次表演,他知道,这次的江枝,远远比之前的每次要优秀沉浸许多。
nbsp;nbsp;nbsp;nbsp;听到周淮律这么说,他们才恍然大悟:“对,这不是还有第二名,第一名吗?”
nbsp;nbsp;nbsp;nbsp;第一,江枝不敢奢望,但是第二——
nbsp;nbsp;nbsp;nbsp;主持人在电视里说:“那我们接下来,有请第二名——”
nbsp;nbsp;nbsp;nbsp;班社里的人全部看向电视,唯独周淮律看向江枝,整个后台安静到落针可闻。
nbsp;nbsp;nbsp;nbsp;主持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粤班社。”
nbsp;nbsp;nbsp;nbsp;话音刚落,安静的后台忽然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陈沙笑着点点头,周淮律的视线内,江枝站在最前,那张脸上久违的露出笑容。
nbsp;nbsp;nbsp;nbsp;露出左边脸颊的酒窝。
nbsp;nbsp;nbsp;nbsp;少见,久违,这灿烂的笑容。
nbsp;nbsp;nbsp;nbsp;南粤班社,在江枝的带领下,重回前三。
nbsp;nbsp;nbsp;nbsp;唱的还是陈妮、百花班社引以为傲的帝女花。
nbsp;nbsp;nbsp;nbsp;江枝带领着南粤班社上台领奖,她握着手中的奖杯,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激动。
nbsp;nbsp;nbsp;nbsp;周淮律在台下替她鼓掌,聚光灯的闪耀下,身边人在瞳孔里黯淡了。
nbsp;nbsp;nbsp;nbsp;唯独只剩她,是鲜活,且有生命力的。
nbsp;nbsp;nbsp;nbsp;他替她开心,却又忽然冒出个念头,她既然在天空翱翔有片属于自己的蓝天,那他呢?
nbsp;nbsp;nbsp;nbsp;他在陆地等待她的归栖。
nbsp;nbsp;nbsp;nbsp;可是,她还会愿意回归吗?
nbsp;nbsp;nbsp;nbsp;陈妮握着冠军奖杯,心里却不是滋味,别人不知道江枝,但是她知道。距离上次比赛不过一个半月,江枝就在这简短的一个半月里,拿到了第二名。
nbsp;nbsp;nbsp;nbsp;从大学毕业开始,她就练习,几年的时间。
nbsp;nbsp;nbsp;nbsp;虽然她还是冠军,但是她却隐隐觉得,这个第一,也会在不久后消失,她根本笑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下后台的时候要走楼梯,百花和南粤走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南粤的人一起相约今晚去哪里聚餐,江枝捧着奖杯,正常聊天,正常前行,却忽然被人撞了下胳膊,江枝重心不稳,险些摔跤,好在一直跟在身后的周淮律及时扶住江枝。
nbsp;nbsp;nbsp;nbsp;“没事吧?”他低声问。
nbsp;nbsp;nbsp;nbsp;江枝摇摇头,从他手里抽回手。
nbsp;nbsp;nbsp;nbsp;看向捧着冠军奖杯的陈妮,道:“陈妮,你做人就不能光明磊落一点吗?”
nbsp;nbsp;nbsp;nbsp;“你自己没站稳,你赖我头上干什么?”陈妮看着百花班社的人,语气蛮横道:“运气好拿了个第二名,还真以为是自己实力问题,阳南今天出师不利,不然第二肯定没问题。就是可怜了竹海,走了蔡双之后,连前三都没有,要是蔡双还在,轮得到南粤?”
nbsp;nbsp;nbsp;nbsp;周淮律站在江枝身侧,目光看向陈妮,比赛前江枝离开时,陈关他们就跟他说了关于陈妮的事迹,也明白为什么她们两人之间存在恩怨。
nbsp;nbsp;nbsp;nbsp;面对这种冷嘲热讽,他好像回到了还在老宅的时候,那时候简丽对着江枝这般冷嘲热讽时,他听见了,但是他当时为何没有开口,他以为减少去的次数,念叨几句就没事。
nbsp;nbsp;nbsp;nbsp;可是爱不应该是视而不见,而是应该挺身而出,应该是把她维护。
nbsp;nbsp;nbsp;nbsp;江枝正欲开口,身体就被人往后拉,她被迫躲在他的身后,想被他保护的小孩儿,而他身材高大,挡住她的视线,她只听得见他说:“他们顾及你的面子,一直没说,但是我觉得这个面子,给不给都无所谓。”
nbsp;nbsp;nbsp;nbsp;周淮律道:“他们应该都还不知道你是孤儿,四岁的时候被沙叔收养,从小打大,吃的都是南粤的饭吧?”
nbsp;nbsp;nbsp;nbsp;说外公无人知道外公是谁,周淮律只能换种称呼:“应该也不知道你把沙叔气到住进医院,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你连过问都没有吧?”
nbsp;nbsp;nbsp;nbsp;这边闹闹哄哄的,已经吸引了负责人和主办方。
nbsp;nbsp;nbsp;nbsp;他们全都闻声赶来。
nbsp;nbsp;nbsp;nbsp;百花的确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们以为陈妮只是陈沙的班社成员,正常的雇佣关系,但是没想到是养父女的关系,这下,其他几个班社的人,目光也有些诧异,看向陈妮。
nbsp;nbsp;nbsp;nbsp;有审判,有吃瓜,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