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道,“此项比武乃是由我发起,若是我输了,绝无推脱之言!”
说完,他回首看向宗政元恒,目中意味深长。
宗政元恒也知道这一战是避不过去了,他当即站入场中,与皇甫玉龙正面相对,对方要是知道他的真实修为,恐怕会羞愧难当,因为他一身修为几近五级巅峰,放眼江湖,也足以踏入高手之列。
玉台上的清河公主,赵王世子宋玉、宋霜雪,谢蕃、谢凝儿等人见此也是移步下来,准备观战!
谢蕃笑道,“宋兄,你看谁的胜率高一些?”
宋玉正言道,“皇甫兄不仅年纪长些,更在北军与北戎人日夜厮杀,无论武艺还是经验都占上风,是以我认为皇甫兄的胜率要高一些!”
“哦~,是吗?”谢蕃那双鼠目透露出一股精明之色,他笑道,“可是我却认为这位梁王世子的胜率要高一些!”
宋玉心中一奇,休看谢蕃体态如猪,可其人却是精明无比,看人极准,便是宋玉的父亲也曾赞叹不已。
他如此言之凿凿,莫非是看出什么来了?宋玉一时不解。
回到场中,皇甫玉龙的那名灰布衫随从来至他的身后,小声提醒道,“世子,方才此人接剑的那一招好像是三山四海宗的炼金手,传闻此招不惧刀枪水火,有开碑破石之力,世子切不可大意!”
皇甫玉龙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凝重之色,看来宗政元恒虽然年幼,武道一途却颇有际遇。
随从刚退下,皇甫玉龙便出手了,他脚尖点地,掠身而上,一条鞭腿狠狠踢向宗政元恒。
宗政元恒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待皇甫玉龙近身,他猛然催动内力,左手迅速变成赤金之色,一巴掌拍在皇甫玉龙脚腕之上!
“啪!”一阵专心剧痛袭来,皇甫玉龙几乎都快怀疑自己脚腕是不是断了!
只这一招,便让皇甫玉龙生出懊悔之意,对方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但内心深处的骄傲不许他这么快就认输,硬忍下这一招,皇甫玉龙一个鹞子翻身,一双犀利雷爪便朝宗政元恒抓去,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奔雷手!
也不知宗政元恒是不是吓傻了,竟然不躲,奔雷手顿时抓在他的肩膀上,皇甫玉龙心中一喜。
可是下一刻,手中却传来空无一物之感,他再睁眼仔细一看,只见面前的人影竟然在缓缓散去!
“残影?”皇甫玉龙大惊!
还不待他回身,一只手便贴在他的背上,一股充沛的劲力倾泻而出,皇甫玉龙顿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栽出十几米远!
这时宗政元恒才在他身后缓缓显出身来。
场中一片寂静,便是清河公主、宋玉等人也是一时愣在原地,皇甫玉龙已经是一名四级大成武者,可宗政元恒却只用两招便将他打得大败,那宗政元恒的修为也就不难猜了,至少也是五级中阶之上!
场中一些脑袋活泛的世家子弟已经在想,恐怕宗政元恒早些年遗失在外是假,在某个江湖大派暗中培养才是真!
灰布衫随从见自家世子落败,顿时瞠目裂眦,吓得魂飞魄散,要是皇甫玉龙在这里出点差错,他该如何回去向秦王皇甫瞑交代?
他急忙跑去扶起昏迷不醒的皇甫玉龙,大声喊道,“世子,世子,你快醒一醒!”
宗政元恒无奈地摇头道,“你放心,我只用了三分力,他只是闷住了气息而已!”
灰布衫随从一听,当即挥掌拍在皇甫玉龙背上!
“咳咳!”皇甫玉龙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红润起来,灰布衫随从见此,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招式?”皇甫玉龙看向宗政元恒急问道,似乎耿耿于怀!
宗政元恒还没说呢,灰布衫随从便解释道,“这是鬼影门的瞬移大法,号称是天下第一身法!”
“瞬移大法?”皇甫玉龙喃喃道。
灰布衫随从见自家少主有些呆住了,立时反应过来他这是一时未能战败的阴影,神志颠倒的缘故,便吆喝一同前来的同伴,准备将皇甫玉龙送回去。
临别时,他还用清冷的目光看了宗政元恒一眼。
一旁的李伯言却是叫苦连天,无论梁王还是秦王都不是平南侯府能得罪的,现在秦王世子在他的府上受伤,皇甫瞑惹不起宗政长玄,恐怕会先拿平南侯府开刀问罪。
“世子!”贺均和柳述上前见礼道。
征北将军贺易和平西侯柳疾乃是宗政长玄最为倚重的大将,双方天然便有亲近之感,将来宗政元恒如果要组建自己的班底,贺均和柳述便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宗政元恒当即颇为热情地回了一礼,道,“我来长安已经三个月,却从未与两位兄长见上一面,还请两位兄长不要怪罪!”
“我二人岂敢怪罪世子!”贺均和柳述齐道,旁人不知其中的缘故,但他们却是知道一些的。
长安城中素来繁杂,宗政元恒作为梁王世子,不可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四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