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的男女求爱一样,说完我楞在当口,开始观察妈妈的反应。
妈妈闻言咯咯轻笑了一下,有一丝的满意也有一丝的困惑,不过更多的却是对我戏谑的表情,仿佛是在面对着一个始终顽皮的孩子。
我可不就是孩子吗,她这样的微笑,与我孩提时所见相差无几,任岁月在变,妈妈却一直未变。
合不拢嘴的笑了一会,她才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将鬓前的一缕碎发拨到了耳后,然后轻快又郑重的回应一句,“你不可以有这种想法哦,我都可以做你妈妈了。”
她没有说是我妈妈,我抓住漏洞不假思索的道,“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见我有点认真,妈妈却反问,“为什么?”
她直视着我,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要说为什么,那肯定是因为妈妈漂亮的缘故,当然还有两人之间的那层关系,这些都让我是如此的开始对她着迷,脑袋转了转,我随口回了句,“你太漂亮了,浑身又充满高贵的气质,其他女人都没法和你相比。”
我不知道妈妈心中此时是如何看待我的,但她却被我说的呵呵直笑,眉目之中略有羞涩也有一点复杂,“谢谢你这么夸我,但是,你的想法是不对的。你以后都不能再有这个想法了,你要找同龄人为伴。”最后一句像是对我的告诫。
我心想,谁规定母子就不能那样的,我们不是做过很多次了吗,别人只要不知道又能管得着吗。
这样想着,我回说,“谁规定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我可不喜欢被思想桎梏。如果你不是…………不是,我也许会。”一不小心,我差点把‘妈妈’二字说了出来。
妈妈见我今天和之前不太一样,她好像也来了兴趣,直问我,“也许会怎样?”
“也许会把你抢来做压寨夫人。”
话说到现在,已经偏离了最初的目的。
我享受这个样子,不仅将内心的情愫倾倒而出,还有一种调戏妈妈的感觉在里头,一想到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就觉得这样莫名的刺激,好像比直接推倒她还有意思。
妈妈也意识到了对话的偏颇,闻言想到了我的身份,觉得我做了土匪,她有那么一丝的不好,倒不是怕我会怎样使坏,相反,她现在好像已经不怕我了,只是叹了口气,“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不好好的做人,这多可惜。”
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但这话我多少不爱听,人间疾苦,中国人尤甚,“我若不这样要怎么活呢,高府自然不愁吃穿,可其他人不想办法就会饿死。”
妈妈脸上不是太好看,“可是?”
“我痛恨高家。”长久压抑在心中的事情,被当做一种不满还有一种嫉妒在发泄。
“兄弟,启生兄弟。”恰巧此时,杜宝来喊我了,他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只是对我招招手。老远的,他见母亲也在,礼貌的点了点头。
这意味着有什么事情,我只得对妈妈摆摆手说,“我要回岭上了。”
妈妈没有说话,看得出她内心想挽留,只是留不住。
等我走了老远,她还在那里暗自神伤。
这也让我一阵神伤,但想想,终究现在不是时候,这对她来说也许是好事…………
“兄弟,你和夫人早就认识?”到了半山上,杜宝来终于好奇的问了起来,他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母亲。
上次教堂事件,杜宝来也算是参与人之一,他知道我与柳星若认识并不奇怪,但知道多少就不好说了。
我瞅了下杜宝来并没有说话,宝来知趣的又来了句,“我不是那个意思,夫人是个好人,当然兄弟也是好人。我这人不太会说话,就是,我说如果的话,如果你喜欢的话,当然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话里的那点意思,我们自然都清楚,但我又怎么会在他面前透露我的想法。
我忘了他以前有没有告诉过我,只是又来了兴趣,所以我又问了起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喊她夫人?”
“这个啊,不瞒兄弟你说。她以前是我家主母,我的意思是,她以前的丈夫姓杨,这我都给你说过。但夫人是个好人。”杜宝来笑呵呵的回答了起来,“所以我和雨芳都很尊敬她。”说完他还捞了捞头,可能为提到雨芳姑娘而不好意思。
“这雨芳什么来头啊?你女人?”她是母亲身边的下人,还会点手段,我忽然对这个人有了点兴趣。
“兄弟说笑呢,还不是。”杜宝来笑笑,估计是没有搞定,但他喜欢那个雨芳姑娘应该是真的。
他笑了笑,才开始给我解释,“她叫杨雨芳,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夫人了,外人只知道她是夫人的下人,其实她还是夫人的保镖。”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你还记得上次夜闯高府的时候吗,那个送菜的老头帮我们混进去的,他们是父女。”
那个老头其貌不扬,脸上有着难看的伤疤,而且还是个哑巴,但他身体高大魁梧,令人印象深刻,而且不知道为啥,一想到此人,我就是莫名其妙的一阵发憷。
他居然是雨芳的父亲,这对父女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看似平凡,却叫人不容易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