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锤死这老头!
颜凝皱起眉头嗔视讨厌的谢阁老,结果被他狠狠捏住腮帮凶巴巴地质问:“你这什么脸?我亲了你一下你就要爬到我头上来了是吧。”
“疼!”可怜的小颜凝扯掉他的手,捂着被捏红的腮肉哭唧唧地退开几步,怨愤地盯着谢景修,并不像以前那样服软撒娇。
谢景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炸毛的颜凝。
“嗯?你还敢不服气?过来!”
老头好凶!
凭什么!
颜凝又气又怕,她明明一身好功夫,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位谢先生面前就不怎么敢对他叫板吵架,可能是他板起脸的眼神太吓人。
但输了气势也不能输骨气,颜凝摇摇头不肯过去。
“你欺负人,我不过去!”
“你不听话我才欺负你,乖乖的我疼你还来不及。过来,我给你揉揉。”
谢景修换了一张脸温柔一笑,把傻傻的小颜凝骗到跟前,掰开她的小手,用自己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娇软的雪腮上揉啊揉,揉得颜凝面红耳赤,手心底下的一团嫩肉热到烫手。
“我叫谢景修,“景景其修”的景修,字雁行,嗯,大雁的“雁”。”
“啊!”
颜凝想起她前几日在人家面前说的话——“大雁土了吧唧的,因为不会叫被人射下烹煮了呢。”
怪不得这老头一直欺负她,一定是因为这个忌恨她,呜呜,果然不该乱说话,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啊。
“对不起……”颜凝一脸歉疚地看着谢景修,虽说不知者无罪,可毕竟是自己说了伤人的话,还是老老实实赔礼道歉给老头顺毛为妙。
“哼,你知道自己说错话就好,不过嘴上道歉没用,今日起天天过来陪我吃饭,不许说“不”!”谢景修板着脸,眼睛里却掩不住笑意盈盈。
这是罚自己呢还是在奖自己?颜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带着羞赧低下头去。“嗯,谢谢谢先生。”
“还叫谢先生?”
“谢……谢谢雁行。”
谢景修春风拂面般舒颜一笑,“这还差不多。”
尸山血海,眼前一片红雾,每走一步都会踩到断肢内脏,一颗颗头颅气孔流血,瞪着眼睛看她。
颜凝心中无限恐惧,为什么这样看她,又不是她杀了他们。
她想逃走,腥红厚雾中却辨不清方向,突然一直浑身漆黑的鸟拍打翅膀飞扑到她头上,爪子勾住她头发用坚硬的鸟喙狠啄她脑袋。
“淫词浪语!皮痒讨打!”
这可恶的破鸟居然会说话,还凶她,什么玩意!谁淫词浪语了?!
颜凝恼怒地抬手抓住它一对脚爪,从头上扯下来的那一瞬,手里的黑鸟忽然化作石青丝绦缠住她双腕,红雾也随之逐渐消散,尸体变作朵朵红绒花,还缀着翠玉叶和珍珠,似曾相识。
她想弯腰去捡,又惊觉自己双手被缚绑在一根不知哪儿来的柱子上,用上内力也挣不开,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别白费力气了,既然要绑你,就不会让你挣脱。”
“谢先生?是您绑住我的吗?您要做什么?为什么绑我?”
谢景修好整以暇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脸上挂着一个得意的浅笑。
“你不是喜欢我么?口说无凭,喜欢我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我把你绑起来验验你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