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静得可以清晰地听到两人因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湿热沉重的血腥味。
渐渐地,朱琳和姜黎丽相隔不到三步,一言不发地紧盯着对方,像等待发令枪响的运动员,渐渐压住了自己的呼吸声。
两张原本既妩媚又靓丽的面庞,由于沾了不少血迹,再加上浮现出来深深的愤怒,一度变得凄厉凶狠,此刻却又因彼此的专注对峙而变得冷静沉着,像深山里机警又单纯的灵鹿。
两人都在抓紧时间调息,刚才的缠斗消耗了彼此相当大的体力,又都出过了血,即使不算很多,也足以令她们的身体感到疲乏干渴。
如果可以的话,她们真想多匀出一些时间,好生休整一下,然而多年来压在心里的积怨,就像致命的引力,时刻不停地将她俩推向对方。
她们都很清楚,尽管自己的体力已经大量透支,但对方也绝不会比自己强到哪里去,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对于两个相互嫉妒、仇视、不服不忿、不共戴天的女人来说,同时休养再战与同时背水一战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们最后只对峙了不到三分钟,让自己的体力恢复到足够奋力一扑,便一齐“呀”的一声娇喝,同时向对方冲了过去。
她们纤细的锁骨酸痛地撞在一起,便没再分开。
两人一只手抓住对方身上残存的衣服,另一只手攥着对方的高跟鞋,没头没脸地照着对方的身上乱打一气,绕着圈互相撕扯、追打。
她们咆哮着,嘶喊着,撕抓着,推搡着,混战成一个碎片的漩涡,没有防御只有进攻。
由于两人的身体几乎紧紧贴着,女人的脂肪层原本又比较厚,各自手里的高跟皮鞋胡乱地叩击在对方身上时,多数并没有多疼。
但是那近六寸高的鞋跟戳在赤裸裸的身上,也绝对不会好受。
混战中,朱琳手里的高跟鞋打在姜黎丽的后背上,那锥形的后跟正好敲在姜黎丽的肩胛骨上,那可是钻心的痛,痛得姜黎丽“嘶”的一声,嘴里猛吸了一口凉气,那条手臂一软,手里的高跟鞋都差点掉在地上。
姜黎丽又痛又怒,猛地踢出一脚,踹在朱琳的膝盖骨上。
朱琳被踹得向后退了两步,幸亏姜黎丽的脚上只穿着丝袜,仓促之下踢得也不是很重。
姜黎丽向前追了一步,又飞起一脚,捣在朱琳的腰腹外侧,朱琳痛得“嗯”地闷哼一声,便扶着纤腰,踉跄坐倒在地。
姜黎丽趁此机会扑过去,想将朱琳彻底压制,忽然余光察觉到一个黑色的物体向自己侧脸飞来,急忙一扭头,朱琳手里的高跟鞋便“呱”的一声,砸在了姜黎丽的脑后。
这是朱琳用尽全力投掷过去的,威力不小,砸得姜黎丽眼里不停地闪动金星,一时失去了进攻能力。
朱琳深皱着眉头,猛吸了两口气,爬起来又向姜黎丽扑了过去。
头晕脑胀的姜黎丽看到朱琳又冲了过来,赶紧挥舞手里的高跟鞋打去,但是动作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灵活敏捷,被朱琳用双手抓住了她的这只手腕,拼力争夺,姜黎丽也只好奋力抗争,两人顿时又扭成一团。
上面,四条粉嫩的玉臂相互缠绕,纤细的手肘互相挤压、磕撞,四只还戴着丝织手套的小手又扭又掐地争抢着姜黎丽手里的高跟鞋;下面,四条只穿着残破丝袜的修长美腿,以及露出脚趾头的纤足,相互又踢又绊,又踩又抠;
中间,两人喘息的脸庞、湿热的胸峰和纤腰,柔软又痛苦地一次次撞在一起,疲惫至极的她们咬着闭眼,对这无意的亲昵碰触无可奈何。
两个虚弱的玉体跌跌撞撞地撕扭着,最终肩并着肩,一起靠在了厕所蹲位的门上,又僵持了一会儿。
朱琳渐渐觉得,自己很难凭借现有的体力将这只鞋子夺过来,但是也不愿意让姜黎丽多一件搏斗的武器,于是最后拼命抓着姜黎丽的手,用力地向门板磕去。
姜黎丽的手臂横着撞到木门板上,又痛又麻,再也拿不住东西,那只高跟鞋终于清脆地掉落在了地上。
朱琳和姜黎丽同时腾出了双手,索性死死地搂住对方的脖子和腰肢,四条修长的美腿你踢我绊地交织在一起,都在奋力摔倒对方。
朱琳一条腿插在姜黎丽的双腿之间,然后勾住她的一条腿的脚踝。
若论腿劲,朱琳从事钢管舞教学多年,明显要稍强于姜黎丽,姜黎丽抗争了一番,这条腿还是被朱琳挑了起来。
朱琳紧接着用另一只脚绊住姜黎丽另一只脚的后跟,胸部向前猛一挺,挺拔的胸峰瞬间刺入了姜黎丽白嫩软滑的胸房里。
“嗯……”姜黎丽一声闷哼,被朱琳贴着身子压倒在地。
姜黎丽不肯就这样被朱琳压住,两条手臂死死地搂住了朱琳的细腰,而朱琳的两条手臂原本分别环绕着姜黎丽的颈部和腋下,这时却被两人交叠的体重压在地上,挣脱不出来了。
她俩落地的一瞬间,不由得互相贴紧,鼻尖滑过对方,粉面相贴,颈项交错,四条结实滚圆的美腿又一直缠在一起,因而朱琳只能用腰部或胸部的挺撞来压制姜黎丽。
两人用细长的藕臂紧紧缠住对方,互相抱成团的身子像肉虫一样胸挤、腹压,逼仄地拱动,两段几乎赤裸的柔韧娇躯拼命地扭动着、挤蹭着、碾磨着、涌撞着,将彼此胸腹的软肉绵筋,匀匀地搅在一起。
朱琳的身体被姜黎丽紧紧缠住,没办法坐起来,腿脚的力气也得不到有效发挥,没多会儿就被姜黎丽翻在身下。
姜黎丽翻上来,遇到的问题也是相同的,也无法稳稳地压住朱琳。
尽管她的体重要超过朱琳差不多5斤,但朱琳那充满弹性的身躯,蕴含着无比的韧性,在自己柔涛般的软肉里纵横激荡,没过一会儿便又将酥软了的自己一次压在身下。
两人如此翻来覆去,在这冰凉的地板上互为覆盖,互相紧抱着来回翻滚,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的体力再次濒临耗尽。
她们的翻滚越来越慢,如同慢镜头一样,中间有时不得不停下来,枕着彼此的肩膀喘息一番。
她们早已没有力气嘶喊,连身体之间挤压所激发的呻吟都是那样的娇柔、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