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白了朱婉君一眼:“你是装糊涂吧?我在问你呀!”
朱婉君爱理不理的样子:“我看你才糊涂呢,你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呀!我就站在这里看不到吗?”
姜怡看朱婉君是要故意要跟自己抬杠,语气也就不再收着:“谁管你是谁?你应该清楚我问的是谁!”
两人的关系即对峙中含着暧昧,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互相较起劲来还都特别有耐心,因此见面就吵几乎成了习惯。
不过此时此地不适合吵架,朱婉君噎了姜怡两句,感觉舒服了一些,便不想再吵下去:“我不清楚你问的是谁,要么说清楚,要么问别人。”
姜怡见朱婉君没再激化冲突,自己也似乎确实问得模糊,于是压平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是问,你的母亲怎么不在了?去哪里了?”
朱婉君露出一副察觉到什么异样的表情:“咦?我妈妈去哪里了关你什么事?你管得也太宽了点吧!”
姜怡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不加思考地这样问,被朱婉君一顶,脸上突然泛出红晕,急忙掉过头去,装作四下寻视的样子:“废话!正因为我妈妈和你妈妈都不见了,所以才这样问啊!总不能问你,我妈妈去哪里了吧?”
朱婉君也很关切这个问题,想了想,便放下杯子朝门口走去:“我又不是预言家,我怎么知道?我去找找。”姜怡也想知道答案,默默跟在朱婉君的后面。
朱婉君还没到门口,突然被一位看起来挺帅气的男士拦住:“朱小姐,能不能赏光,我们共舞一曲?”
朱婉君认得这个人,是卫生厅的一位科级干部。
她去厅里几次,碰到过,知道这是个自以为很招女人喜欢的男人,每次见面都容易纠缠不休,挺讨厌的。
不过好歹算是熟人,以后还会见面的,不得不客气点。
她勉强在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对不起!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下次吧!”也不等那人回答,便闪身而过。
“哎……你……”那人好像没料到自己会受冷,有些悻悻,不过他见姜怡跟在后面,忙堆起笑脸:“噢!美丽的姜小姐,我能不能有幸请你……”
姜怡心里正不安稳,遇到这么个不识时务的人,哪里会像朱婉君那般客气,瞪起杏眼,挥开手臂把那家伙向旁边一拨:“给我滚一边去,讨厌!”直接迈了过去。
朱婉君和姜怡检查了一楼几个休息用的房间和会客室,还有女士卫生间,没有看到要找的人,只好上楼去找。
为了节省时间,两人分开寻找,朱婉君查寻二楼,二楼有好几个图书室和休息室,要费点时间,姜怡则直接去三楼找。
到了三楼,姜怡先查找楼梯左侧,这边几乎所有房间都关着门,最里面的男士卫生间自然不必进去,很快就检查完了。
转向右侧,门也都是锁着的,清洁室很小,姜怡也看了一眼,没人。
最里面的女性卫生间倒是亮着灯,但那么偏僻,姜怡估计两位妈妈也不会在里面,不过既然来了,也顺便看一眼的好。
卫生间的门关得不是很严,姜怡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急促尖锐的喘息声,从声音上推断,应该是来自两个女人的,偶尔还能听到轻微的呻吟,以及疑似身体翻滚的动静。
姜怡没多考虑,急忙将门推开,瞬间被里面的景象惊呆在门口。
卫生间的玛瑙色大理石地板上,胡乱地散落着断跟的高跟鞋、衣物的碎片、撕下的丝袜碎条,还有两只被压扁的胸罩。
两个头发很长的女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在一片狼藉中间来回翻滚着。
从散碎的衣物以及放在洗漱台上的两只坤包来看,地上扭打的两个女人正是姜怡的妈妈姜黎丽和朱婉君的妈妈朱琳。
姜怡不清楚,为什么两人要跑到这么偏避的卫生间里打架。
而且两人身体的大部分裸露着,露出白嫩的肌肤,身上残存的衣物已经完全不能蔽体,两侧肩头的衣料已经被扯断,连带着后背大部分布料都被一块块地撕扯开来,臀、腰部位的也已经被撕成一条一条的,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臀部,与赤裸裸的后背连成一片。
她俩腿上吊带丝袜的带子也被扯断,长及大腿中段的丝袜大部分被撕裂或抽丝,袜子上落着大小不同的圆形破洞,大的超过手掌,小的也有硬币大小。
或许是在地上翻滚摩擦的缘故,两人脚趾及脚掌处的丝袜也磨破了,露出了彼此细长的脚心和圆圆的脚趾头。
从姜怡的角度看过去,两人是侧斜位卧着,头部向里,臀腿朝外。
她们的脸看起来好像贴在一起,被彼此散乱的长发遮住了,看不清面孔,胸部、腹部、髋骨等处全都相互紧紧地叠压着,四条大腿交叉着夹在一起,腿上及臀部暴露的雪白肌肤上布满了红色的印迹,有的是一道道,有的是一片片。
一道道的划痕显然是抓的,那一片片的红印,有些部分已经发青,肯定是被手拧过或掐过的痕迹。
就两人现在迟缓到难以为继的动作来看,她俩的体力都已经近乎崩溃,这场厮打肯定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对于她们相斗的过程,姜怡根据满地的痕迹,或许能够猜个大概,但是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激烈的搏斗,姜怡却完全找不到头绪,难道两人之前还有不为人知的过往?
此刻尽管看不清两人的面容,但是从各自身上残留的布料以及残破丝袜的颜色上来看,姜怡判断出,自己的妈妈正被朱婉君的母亲压在下面。
该不该出手帮助母亲?
姜怡竟然犹豫了起来。
看到朱婉君母亲朱琳的第一眼,姜怡的心中就产生了极大的震撼,丝毫不亚于第一次见到朱婉君时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