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摇摇头,奸笑道:“庄主太高估老奴了,老奴这辈子连一个人都没杀,况且老奴最是怜香惜玉了,对于叶女侠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老奴疼爱还来不及,怎舍得让其香消玉殒呢?”
慕容秋嗤笑道:“你想得倒美!就算没亲眼见识过,你总该听说过那疯女人的事迹吧?她可是最恨淫辱女子的采花贼了,死在她手上的成名淫贼不说上百也有好几十,她虽然是朵娇花,但却带着毒刺,只怕花香没闻到,反倒被毒刺要了命!”
阿福毫不理会慕容秋的嘲笑,反而笑呵呵地道:“俗话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慕容福这辈子也什么爱好,唯独喜欢美人,越是难入手的,我便越想得到!在我看来,调教女人是天底下最刺激最有趣的事情了!嘿嘿,不怕在庄主面前说句大话,被我慕容福玩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服服帖帖的!别说长有毒刺,就算她是只全身锋芒的刺猬,在我慕容福的手上,她也得收起满身桀骜,做一只温顺的猫咪,要不然,我就把她身上的毒刺一根根地拔掉,让她变成一头光溜溜的肉猪!”
阿福虽然是笑着说完这番话,但慕容秋却从阿福的眼神里看到了地狱般的阴森和狠毒,并且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母亲冯月蓉和姐姐慕容嫣,心中暗道:“这恶奴说得如此斩钉截铁,难道娘亲和姐姐真的已经被他征服了么?这……这也太快了吧?不!不可能!一定是他在夸海口,故意在我面前说这番话,借以打击我的信心!”
阿福似乎猜透了慕容秋的心思,嬉笑道:“庄主不相信老奴的本事?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慕容秋脱口而出地问道:“打什么赌?”
阿福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须道:“就以这雪剑飞凤叶静怡的归属作为赌注!若是老奴侥幸拿下了她,那庄主以后就别再过问老奴的私事,若是老奴让其脱离了白云山庄,那老奴就亲自执行庄主的计策,招来叶静怡的仇家一起除掉她,并且保证不再碰慕容世家的任何女人,全心全意地协助庄主,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慕容秋见阿福说的如此胸有成竹,好像叶静怡已经是他阿福砧板上的肉一样,不由得心生犹豫,但慕容秋转念一想,反正现在母亲和姐姐都已经成了阿福囊中之物,还有什么可输的呢?
如此想着,慕容秋点了点头道:“好!本庄主就与你赌一回,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阿福伸出手掌,正色道:“君子一言!”
慕容秋与阿福击掌,一脸决绝地道:“驷马难追!”
阿福脸上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那就请庄主先回房中,静待老奴佳音!”
慕容秋犹疑地看了阿福许久,若有所思地道:“你需要多长时间,此事非同小可,本庄主可没多少耐心!”
阿福自信地拍了拍胸脯道:“庄主放心,多则三日,少则两日,反正在她想要离开白云山庄之前,老奴会给庄主一个交代!”
慕容秋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
说罢,慕容秋转身朝着前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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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村,福州府以北的一个宁静的小村庄,离福州城大约百里地,离县城也有十几里,这里不同于福州城的热闹繁华,民风淳朴,人迹罕至,十几间简单的农舍沿山而建,三三两两地坐落在略显贫瘠的土地上,村民世代而居,过着简单而又忙碌的生活。
临近傍晚,太阳挂在山边,迟迟不肯下沉。
山脚的一处民宅内,一个年近五旬,鬓角斑白的妇人正坐于房内纺纱,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妇人便起身前去察看,走到门前,却见一位头戴斗笠,手持竹杖的老者站在门前,身上还斜背着一个盒子,从其穿着打扮上来看,像是个游方郎中或是卜卦算命的方士。
妇人打量了老者一眼,问道:“客人何事敲门?”
老者行了个礼道:“老朽姓吴,乃是个游方郎中,因为迷路,误入宝地,行走多时,口渴难耐,因此想向夫人讨口水喝,不知方便不方便?”
妇人微微一笑道:“一口水算得什么,老先生请进,随便坐吧!”
毫无疑问,此游方郎中正是吴老,他辞了慕容秋,又跟阿福见了面,却并没有直接启程往京城而去,而是来到了这人迹罕至的西山村。
吴老进了房门,左右打量了一眼房间,见屋内陈设简陋,家徒四壁,想必生活必定清贫,再看妇人,穿的是一身亚麻布缝制而成的裙子,头无簪钗,身无挂饰,很普通的民妇打扮,脸上也是条条皱纹,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妇人端来一瓷碗凉茶,双手递给吴老,略带歉意地道:“老先生,农家没有什么好茶,还望先生不要介意。”
吴老站起身,躬身双手接过瓷碗,感激地道:“夫人言重了,夫人肯施舍老朽这碗茶,解老朽之饥渴,已是积德行善了,老朽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嫌弃呢?夫人请坐吧!”
两人分宾主坐下,妇人微笑着问道:“老先生从何处来呀?”
吴老喝了一口茶,回道:“不瞒夫人,老朽从山西太原而来。”
妇人颇有些诧异地道:“山西太原,离此数千里之遥,先生远行至此,想必花费了不少时日吧?”
吴老道:“还好,老朽很是幸运,路遇一只商队,所以省了许多时日。”
妇人又问道:“那先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吴老捋了捋长须,微笑道:“行医之人,自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老朽听说福州城白云山庄庄主病重,公子慕容秋重金求医,所以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到了这福州城,无奈医术不精,没能治好慕容庄主,所以只得启程返回,却不料不熟道路,走进了这山中。”
妇人听得白云山庄,脸色突然一变,迟疑了片刻又问道:“老先生说的病人,可是那慕容世家的慕容赫?”
妇人明显的神色转变自然没能逃过吴老的眼睛,他试探地问道:“正是,夫人莫非与老庄主慕容赫相识?”
妇人似觉失言,摇了摇头道:“山村野妇,怎识得贵胄豪门之主,只是这慕容世家在福建太出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老身才有此一问。”
吴老心中已然有数,但并未多言,只是暗中注意妇人的表情神色,点头称是道:“原来如此。”
妇人并没有再开口,吴老也默然不语,两人对坐着,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而尴尬。
“娘,我回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一声呼喊,吴老和妇人不约而同地往门口望去,却见一个穿着粗麻布衣,露着肩膀和手臂的年轻人扛着锄头走了进来,他见了吴老,大大咧咧地问道:“娘,这位老伯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