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脑子里幻想着,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暗暗寻思道:“好个风骚美艳的熟妇,连走起路来都这么骚!怪不得小雪儿那么敏感,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这一行人,林新虽只认识一天,印象却已十分深刻,为首的黑脸壮汉正是朱三,而身后跟着的乃是沈瑶沈雪清母女。
看到他们越走越近,林新不得不收敛心神,将快流到嘴边的哈喇子吞进嘴里,拉下蒙面巾,从门后面走出来,向朱三躬身行礼道:“徒儿拜见恩师!”
朱三早看到有人在马厩院子那一边鬼鬼祟祟地朝他张望,所以走得很快,眨眼便到了院子中间,见林新走出来,朱三有些意外,皱了皱眉道:“不是让你在房间等候么?怎么来了此处?静儿呢?”
林新再大狗胆,也不敢在朱三眼皮子底下犯浑,只弓着身子,头也不抬,毕恭毕敬地回道:“回禀师父,事出紧急,徒儿将静儿姑娘以及于大人安置在西阁楼了,等回了客房,徒儿再跟师父详细说明。”
沈瑶乃是初次见到林新,一眼看去,见他尖嘴猴腮,形容猥琐,心中有些不悦,上前一步,带着责问的语气道:“你是何人?胆敢冒认我家老爷为师?”
沈瑶没见过林新,林新却在暗中偷看她几回了,也早已知晓了沈瑶的身份,此时见她出来质疑,连忙躬身行礼道:“回禀师娘,徒儿小姓林,得恩师赐名一个新字,师娘也可以叫徒儿小名狗子。”
沈瑶对林新全无好感,瞪了他一眼,转向朱三,连珠炮似的问道:“老爷,他真是您的徒弟?什么时候收的?妾身怎么一无所知?”
朱三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怎么?爷收徒还需要先问过你吗?”
沈瑶自知失言,吓得魂不守舍,忙跪下认错道:“不不…贱妾不是这个意思…贱妾只是好奇…一时失言,求老爷原谅…”
说话间,沈玥已搀扶着素娥跟了上来,见沈瑶又惹朱三生气,沈玥忙解围道:“妹妹,这位林公子乃是老爷新收的弟子,今天多亏了他识破贼人阴谋,我们才能幸免于难。”
沈雪清也点头道:“姨娘说的没错,是他救了女儿以及静儿姐姐。”
在场之人,素娥心情无疑是最复杂激动的,见林新与朱三沈瑶对面而立,素娥内心先是一惊,还以为他是回来找自己时被朱三撞上了,听沈玥和沈雪清的解释,素娥不禁又泛起一阵欣喜,不自觉地朝林新看去,眼里流露出羞涩和关切。
林新见素娥眼眶微红地望着他,虽相顾无言,可千言万语已全表露在眼神中,林新心中也难免受到触动,又见素娥丰满的娇躯上仅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眼睛又不自主地沿着素娥酥胸往下看去!
素娥见林新的视线一路往下移,知晓他在看自己裸露的娇躯,不禁又回想起与林新连番缠绵的刺激滋味,身子激灵灵一阵颤抖,肥熟的骚穴迅速变得湿润起来,羞得她面红耳赤,连忙夹紧双腿,低下头来!
朱三知道林新和素娥在马车里有过身体接触,见素娥看到林新便脸红低头,心中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向素娥解释!
这个尴尬无比的时候,又是沈玥出来解围,她见素娥身体震颤,体温忽地飙升,心跳也加快了许多,又见素娥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林新,于是关切地问道:“素娥姐,你怎么了?你和这位林公子认识吗?”
听沈玥这么说,朱三和雪儿母女也齐齐向素娥看去。
返回马厩的路上,素娥一直在思索若是林新回来找自己该怎么应对,听得沈玥和沈雪清说林新乃是朱三的弟子,她又是惊奇又是欣喜,于是顺着沈玥的意思,解释道:“就是这位…林公子…救了妾身和夫君…妾身一直在担心他的安危…好在上天有眼,好人有好报,林公子平安无事…所以妾身…有些激动…”
林新和朱三一样,本来也在思考,如何解释才能破解眼前的尴尬局面,听得素娥这么说,暗暗松了一口气,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行侠仗义,乃是江湖中人的份内之事,林某也是听师父的教诲,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朱三视线在林新和素娥之间穿梭,似乎已察觉到一些端倪,但为了维持他在素娥心中的正派形象,朱三并不打算点破,对林新道:“这一回你不仅救了雪儿静儿,还奋不顾身,救于大人夫妻于危难,不愧是我林岳的徒弟,等了结了此事,为师定要好好嘉奖你!”
林新心头狂喜,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激动地道:“多谢恩师栽培!”
朱三点点头道:“起来吧!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了房间,再细说所有事情经过。”
林新问道:“恩师,我们是先回您的客房,还是于大人的房间呢?”
朱三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先去东边客房,换一身衣裳,你回于大人那里,告知他情况,请他来为师房中相聚,商议一下该如何处理这凶徒!”
林新想想也对,这一群人个个衣不蔽体,尤其是素娥,若是让于谦见了她这般模样,指不定会怎么胡思乱想,反惹出许多是非来,于是点了点头,领命去了!
朱三安排好了林新,提了飞鹰,带着一众女眷,快步朝东客房而去!
不多时,林新领着于谦和李静,来到了东边客房楼下,却见一群人正挤在朱三门口,吵吵嚷嚷,好不热闹,而旁边的客房里,也有人伸出头来,偷偷朝朱三这边张望!
林新知道肯定是那被绑在房里的伙计闹了事,皱了皱眉,先行一步,快步走上楼梯,扒拉开聚集的人群,挤了进去!
林新所料不错,进门之后,果然看见那伙计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着,言下之意,分明是在叫屈,而朱三四平八稳地坐在床上,沈家三女以及素娥分立左右,冷眼看着那伙计哭嚎!
林新气不打一出来,上前一脚,将正哭丧的伙计踢了个狗啃泥,恶狠狠地道:“狗贼!发什么癫呢?”
由于伙计是背对着门口跪着,所以并没看见林新进来,平白无故挨了一脚,伙计正想挣扎着爬起身来,与林新对峙,听得那熟悉的声音,伙计却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嘴里也不再叫冤了!
朱三见林新前来,一下就制住了撒泼的伙计,挑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新恭敬地鞠了个躬,将伙计的恶行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然后又对门口聚集的一帮看客道:“你们谁是客栈的人,叫你们掌柜的过来,今儿个没个说法,小爷先剁了这狗贼,再把这黑店一把火烧了!”
林新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个鸭公嗓接话道:“别别!客官息怒,息怒呀!”
说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年约五旬的老者从人群中挤出来,拱手作揖道:“客官息怒,小老儿就是这客栈掌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客官您又要杀人,又要烧店的,还请客官赐教…”
这客栈掌柜的到底是个老生意人,姿态放得很低,话里行间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满,甚至有质问的意味,可谓不卑不亢,圆滑至极!
那伙计本来已不吭声,见了掌柜的,又开始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住嘴!”
林新厉喝一声,吓得伙计连忙噤声,大气都不敢出,然后眯眼看向客栈掌柜,指了指地上的伙计,悠悠地道:“他是不是你店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