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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风暴使者（第2页）

雾霾板着脸听完，说道：“真是出乎意料，没想到张在寅先生是个逻辑条理如此清晰的人，但是，您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此吗？”张在寅愣了一下，然后激动的站起身来，问道：“你们还有关于他更多的信息？”雾霾严肃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着步子，道：“您可否知道，张漠有可能具有某种操纵天气的能力？”“操纵天气？！”连吴雨声都要坐不住了。

雾霾对狐狸使了个颜色，狐狸点了点头，出门拿了一个平板电脑来，把屏幕转向张在寅和吴雨声。

屏幕上有大量的分格，每个小格上都有一个小屏幕，小屏幕上展现的是监控录像的画面，时间是2012年初的某个时间点，也就是一年多之前。

“注意看。”雾霾轻声说道。

吴雨声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大量的监控画面，条件反射的反问道：“看什么？”“神迹。”雾霾回复了这样两个字。

下一瞬间，所有监控中正在淅淅沥沥下着的雨，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

几秒钟之后，雨再一次同一时间下了起来。

张在寅兴奋的满脸通红，他指着屏幕道：“这里……监控画面中的这个地方，是不是叫做苏城？！”雾霾肯定的点了点头：“您很敏锐，头脑转的也很快，没错，这就是一年前苏城的监控录像。”“你们什么意思，你们该不会认定这是张漠在操纵天气？！”吴雨声惊讶的环顾四周，然而他发现四周的人，包括张在寅都用肯定的眼神回复了他。

“这写监控录像表明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这是张漠在操纵下雨，而不是阵雨或者某种自然现象？”吴雨声不信邪的说道。

雾霾把播放软件退出，打开了一个画图软件，然后用手画了一个圆，他指着圆说道：“这个圆代表一片下雨的区域，当然，一般情况下下雨的区域很少能够如此规则的呈现出一个圆形，这取决于云层的形状与范围，但是当时下雨的区域覆盖了苏城全部，这一点是前提，我们就设这个圆为真实的下雨区域，且覆盖了苏城全城的范围。”吴雨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们收集到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是很全面的，也就是说大多数街道上的公安系统的监控被保留至今，正常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监控录像不会被保留一年之久，但是我们撞大运了，当天晚上苏城遭遇了一场罕见的雷击，那次雷击瘫痪了苏城部分电力系统，因此整个苏城的监控以及红绿灯系统为了保证在停电的情况下正常运行，转入了备用电力系统，监控录像的存储空间也转入了紧急备用存储空间中，这个空间中的内容可以保留三年以上，所以我们能够得到一年前那天晚上非常完整的监控资料。”雾霾解释着监控录像的由来。

“根据分析这些录像，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区域，这个区域就是那几秒钟雨停的区域，方法很简单——先在地图上标记出各个监控的位置以及它们各自监控的区域，在地图上就是一个一个的点，把这些所有的点都标记出来，就能得到雨瞬间停止的区域。”雾霾在圆上画了一个非常规则的扇形，他指着这个扇形道：“这就是雨停的区域，我们称这片区域为视距神域。”“也就是说，并非是整个苏城一瞬间雨停，而是只有这一片扇形雨停过。”张在寅突然间笑了。

雾霾知道张在寅在笑什么，他指着那个扇形的顶点，也就是圆心的位置，道：“不错，只有这片区域产生了那几秒钟的雨停现象，这个圆的圆点并非是无意义的，那天晚上，张漠就在这个圆心上。”吴雨声突然感觉自己正在起鸡皮疙瘩，如果说张在寅的分析只是猜测，这些实实在在的证据，就是实锤了。

“后来我们去实地勘察了一下，根据监控录像，张漠曾经在雨停之前进入过一间小旅馆，只需要在这个小旅馆打开窗户，站在房间里面向窗户外面看去，就是这个扇形的所有范围。”张在寅接过话茬：“也就是说，那个深夜，张漠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帘，在惊雷声中让雨停了几秒钟，而且他只停止了他视野范围内的雨，他没有对他没看到的部分施加这种神力。”“完全正确。”雾霾点头道，“因此，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他为”风暴使者“这个代号了，我们初步判断张漠应该是一个具有气象操控能力的特别的存在。”张在寅突然看向雾霾，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全世界范围内，以前是否出现过这种类似于张漠的”能人异士“？”雾霾摇了摇头，道：“现在你们也应该知道了，我们这个组织是专门调查一些异常的反自然现象以及异常人类而专门建立的，从建国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从一开始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这个部门从事研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部门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少，我们本身也越来越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异常现象的存在，直到张漠出现。”这时候，狐狸看了一眼雾霾，雾霾点了点头示意狐狸可以说话。

狐狸道：“其实研究所一开始并没有捕捉到张漠这号人物，张漠真正的出现在上层的视野中是因为一个异常现象，就是”公职调配令伪造事件“。”狐狸在平板电脑里面找出一个文档摆在张在寅面前：“张漠正式着手发展属于他的势力，就是从这凭空制造出来的一纸调令开始的，在国家人力系统的程序中，张漠的资料以及调令凭空出现，这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在进一步的调查之中，没人发现国家人力系统有人为入侵的痕迹，这件事情也在我们研究所建立了档案，但是随着事件的流逝，这个事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后来，张漠利用陈震中一案中在击败您之后，关于他的调查才重启，因为您的落马实际上引起了纪委高层的重视，张漠是一层层的迷雾，他的由来，他背后的势力，他的生活历史，全都跟他的表现大相径庭，张漠甚至一度被怀疑为外国的间谍，再后来，张漠在GZ政局攻防战中的表现令人震惊，他的黑客能力虽然解释了那张凭空出现的调令，但是却不能解释他的真实阅历与黑客能力之间的矛盾。”“于是我们开始着手调查他，越查越是心惊，种种迹象表明，他并非一个普通的人类。”张在寅道：“那你们也一定知道他被黄国华抓住这件事了，你们有审问过黄国华吗？”雾霾苦笑了一下，道：“我们权限确实很大，但是涉及到那种级别的官员，我们只有质询的权力，但是不能审问他，而且黄国华跟张漠的关系极近，调查黄国华可能会触动张漠本人的神经，最近我们对张漠的调查又有了新发现，他会谈钢琴，而且技术不错。”狐狸又调出一个监控录像，原来这个监控就是张漠请沈佳吃饭的那间餐厅的监控录像。

“不仅仅是黑客能力，现在连钢琴都来了。”吴雨声看着监控录像说道。

“这是最近张漠表现出来的新技能，我们非常重视，这至少说明了一点——张漠具有某种极快学习某种技能的未知能力，他的黑客技术大概率也是这么来的。”张在寅总结道：“第一，便捷的获取信息的能力，但是这种获取信息的能力是有条件的，可能是要他看到某人，才能从目标身上提取重要信息，第二，控制天气的能力，第三，学习技能的能力……”房间里面经过了短暂的静默，张在寅突然抬起头来，道：“所以说，上头还没决定怎么处理张漠，对不对？”雾霾叹了口气，道：“上头的意思是，暂时不要惊动他，秘密的继续调查下去，采取行动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他能够操纵天气，很可能意味着他拥有利用自然力量进行大规模破坏的能力，比方说如果要杀死他，也根本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能够被杀死，如果他是不死不灭的，他的报复是我们无法承受的，不——这已经不是国家民族层面的事情了，人类的存亡都有可能与这个决定相关。”张在寅笑眯眯的说道：“现在带我去你们的总部吧，我相信我能够发挥一定的作用，我需要收集更多关于他的细节，这位”风暴使者“先生。”雾霾愣了一下，道：“这里就是总部。”“你撒谎。”张在寅斩钉截铁的说道，“雾霾你一开始的态度就极其可疑，因为我只是提到了张漠，你就立刻决定将我从监狱里面带出来，还要控制起吴雨声，让我们有话到了地方再谈，然而事实上你们根本就没信任过我，我张在寅在你们心中还并非是自己人，以你们的行事谨慎的程度，怎么可能将我带到总部？”雾霾和狐狸都露出了惊讶的眼神，雾霾沉思了一下，道：“好吧，我带你去总部，但是吴雨声先生，很抱歉，你可能要暂时住在我们这里了，你可以跟你的家人打个招呼，但是要在全程监视下进行。”吴雨声还没从张漠极有可能是个超能力人类的震惊中回过味来，只是麻木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雾霾和狐狸带着张在寅走出来，上了电梯，这时候张在寅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地下设施，这次雾霾没有再蒙住张在寅的眼睛，直接把他带到了总部，这个隐秘的研究所同样存在于地下深层。

“可能会有些吵，现在三种截然不同的思潮在我们的同事中蔓延，谁也不能说服谁，见谅。”雾霾握住一间房间的门把手，对张在寅笑了笑。

门一打开，争吵声立刻传了出来。

“我反对！！！”一个留着刺猬头的年轻人站在自己的椅子上，高举着双手大喊，“你们这些”杀戮派“的是不是疯了！风暴使者是什么？！是神！他是当之无愧的神！在人类历史上，风暴使者是第一个出现在人类视野中的神！你们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这代表着这个世界即将迎来变革！”争吵丝毫没有因为雾霾和狐狸带着张在寅进门而停止。

一个坐在座位上的戴眼镜的学者模样的年轻人冷哼了一声，道：“风暴使者的出现确实代表着这个世界将迎来变革，但是这个变革是什么？他将以神的身份降临，以个人的意志统治这个世界！人类的命运不再掌握在人类自己手中，而是掌握在一个神的手中！到了那个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经过我们的研究，风暴使者是具有成长性的，我毫不怀疑他会越来越强，最后成为一种完全超脱的存在，不如现在果断下手，倾尽全力把他灭掉，以绝后患！”那个站在椅子上的年轻人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眼镜年轻人，激动的喊道：“我坚决反对你的看法，你是何等的自私自利，何等的偏见与局限，你受困于身为人类的思维局限性，永远得不到突破！风暴使者的存在会让人类更进一步的认识这个世界，认识这个宇宙，认识我们人类本身，你居然要消灭代表着人类未来的风暴使者！”“我反对你们”杀戮派“的观点，也反对”降临派“的观点，你们都在走极端，风暴使者的出现可能是一个信号，一个异能时代来临的信号，如果过不了多久，越来越多的异能者，或者神出现在人类群体中，你们也要毫不留情的出手把他们全都灭杀吗？显然不可行！我们不能轻易的接触风暴使者，更不能随意对他下手，先观察他到底想做什么，把他分析透彻了再进行接触才是最稳妥，最符合实际的！”雾霾身后的那个代号“狐狸”的女人也加入了争吵的行列。

会场内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几乎要扭打在一起，很多人都争得面红耳赤，争相发表自己的见解，张在寅则默默的看着新交给他的资料，他看的飞快，张漠的各种各样他曾经不知道的事迹一一展现在他的面前。

“有意思，”杀戮派“”降临派“”观察派“，所以你是第三种思潮的代表。”张在寅一边飞快的翻看着资料，一边饶有兴趣的听着这些人在会场里面大吵大闹，对雾霾说道。

雾霾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研究所的成员们大致分成三派，第一派，也是人数最多的派系，就是降临派，他们主张主动接触风暴使者，并且向风暴使者表达对神的尊重于好奇，倾听神谕。第二派是杀戮派，他们坚定的认为应该先下手为强，发动一切暴力力量将风暴使者灭杀，因为风暴使者的存在是对国家，甚至是人类客观的威胁。我是第三派观察派，我认为我们不应当主动接触他，也不应当主动攻击他，静静的看着，让他继续他的表演，在收集到更多的资料与信息之后再做定夺。”“哼，说的漂亮，其实你也是杀戮派吧，只是你现在不确定能否真的能够杀死张漠，如果他真的是神，杀不死他，死的就是你们这帮人，美其名曰观察，其实无非就是不想拿命冒险罢了！”张在寅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雾霾没有回答张在寅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请使用代号称呼他。”“现在，不如让我来告诉告诉你们这些家伙，你们口中的神，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心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听完了我的分析，想向我提出反驳的，尽管来吧。”张在寅丢开手中的资料，昂首阔步的走到会议室的最前面，用力的敲了敲桌子。

会议室里面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这矮个子是谁啊的眼光看着张在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