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施梦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就是不想回家。
司机小声嘟囔着停到路边。
下车后的施梦萦满心茫然,她只有个不回家的念头,却不知道不回去的话该去哪里,该做些什么。
她本以为自己是被抛弃了,今天看来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那自己现在究竟该算是什么状态呢?
想了半天,施梦萦突然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应该算是被玩了吧?
哈哈哈,嗯,对,就是被玩了。
哈哈,被玩了以后,该去做什么呢?
苏晨……苏晨讲过,她去做什么了?
嗯,泡吧,对,泡吧,泡吧……
施梦萦举目四望,该去哪里泡吧?
严格意义来讲,除了被别人带着去酒吧的那几次,施梦萦自己根本不知道酒吧门朝哪边开。
要找什么人出来陪吗?
能找谁呢?
沈惜?
他去陪他现在那个富二代女友都来不及;范思源?
自己二话没说甩了他,自然不在考虑范围内;徐芃?
他对自己倒是挺好,可之前对他冷了半年脸,现在一有事就去找他是不是也有点太没面子了?
想来想去,施梦萦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永远都是孤独的命。
像游魂一样在街上走了不知多久,也不知道已经从刚下车的地方走出去了多远,当施梦萦再次抬头时,突然发现周围的店铺、街道都变得熟悉起来。
原来她走到了毕业后加入的第一家公司附近。
第一份工作她做了半年多,时间不算长,但对周围的环境总算还是清楚的。
她的第一位老板年纪不算大,当时大概四十岁左右,也是爱玩的,经常带着公司里的一些年轻员工去唱K泡吧,施梦萦当然也免不了被他逼着参加。
当年之所以辞职,一方面是因为与同事处得不好,另一方面也是嫌老板太麻烦。
但正因为当年有过那么一段经历,到了这附近,施梦萦反倒知道自己下一步能去哪里了。
当年去过几次的那家酒吧仍在营业,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好像连酒保都还是同一个。
施梦萦不知道单独泡吧的正确打开方式,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独自开个包厢,学着别人的样,坐到吧台边的高脚椅上。
她对酒是近乎一无所知的,但在电视剧里听过“血腥玛丽”和“长岛冰茶”,前一种酒名让她感觉不舒服,后一种听起来要淡雅得多,再说带着个“茶”字,估计酒精不多,正适合她这种菜鸟,于是她特意向酒保要了一杯长岛冰茶。
在她孤独啜酒的过程中,先后有两个年轻人过来搭讪,无一例外都被她“冷”走了。
施梦萦对这种男人毫无兴趣。
喝着喝着酒,头脑比想象得要晕得多,看着酒吧里一对对甚至一群群或欢声笑语或悄然暧昧的男女来来往往,她莫名也有些心思活泛。
刚才曾过来搭讪的一个男人搭上了坐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单身女孩,两人聊得火热,没过多久就一起离开了。
施梦萦冷笑着把视线转到别处。
酒入愁肠,思绪越来越乱。
“哎?你不是……”身边有人似乎在对她说话,施梦萦循声望去,一张略有几分印象的女人的脸映入眼帘。
“你……”她不那么礼貌地拿手指指着那女人,想要叫出她的名字,可卡在嘴边,就是叫不出来。
“施梦萦!三年多没见了吧?你今天来这儿玩?没在这里见过你啊。”
对方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施梦萦更显焦躁,好不容易想起这女人应该姓贺,具体叫什么实在想不起来了,索性就用上当年在公司里的称呼:“贺姐,你也在这里玩啊?”
这个姓贺的女人曾经是她的同事,大概比她大两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