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姝婵对郭煜这个男人的好感,已经到了找个合适的契机就能试试床上感觉的程度。
不说先后欠了对方两个人情,无论是在沟通中得到的愉悦还是在一次次暧昧中被挑起的欲望,都是这些年来只有沈惜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上周四晚上将他请到家中吃夜宵,不管“下面给你吃”这个说法究竟是玩笑还是挑逗,袁姝婵其实很明白,在那个时间点请一个男人到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她突然板起脸送客后,郭煜表现出的从容和淡定绝对值得打高分。
他不是那种木讷而不懂风情的男人,在该争取和试探时充满了积极性,正因如此,在该表现出尊重女人意愿时,他能表现得如此得体,更为难得。
和这种男人来往,是有滋味的。
故意赶走郭煜后的第二天,正好是星期五,两人在QQ上遇见,一直聊到了后半夜。
袁姝婵有意无意地问郭煜,通过这段时间的来往,对自己有什么评价。
问过这句话后,迟迟不见对方回应,久到袁姝婵以为他已经沉默下线,打了一个问号试探他到底还在不在。
又过了一会,才见郭煜回答:“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很重要,我认真地想了一下。”
“有答案了吗?”
“嗯……我觉得……你……”
零零碎碎的带三个省略号的一句话逗得袁姝婵心痒痒的,正想问到底是什么评价,对话框里突然蹦出八个字:“曾经沧海,媚骨天成。”
袁姝婵蓦地一愣,这八个字看着完全不搭边,但细细品来,却觉得好像再没有别的更合适的字眼来形容自己了。
即将年满三十二岁,无论是生活还是情感,经历都已足够丰富,养成了袁姝婵通透的眼光和态度,还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纯粹的女人诱惑力。
要感受到最后那一点,并不难,几乎只要是有眼睛的男人,都不可能忽略明明并不是很漂亮的她身上那股完全掩盖不住的魅惑。
产生扒光了她、压倒在身下的欲望简单到只需要具备动物的本能,而从中读出“曾经沧海”四个字就没那么容易。
只要不是以结婚为目的,袁姝婵对男人的评判标准就不会那么复杂,好男人、坏男人、专一男人、花心男人,这些统统不重要,她只对能读懂她、有趣、有品位的男人感兴趣。
在听到了这八个字后,袁姝婵其实从心底已经放开了最后一道防线。
只要出现合适的机会,她就不会再抗拒让郭煜试试自己下面到底松不松。
当然,她不会直接在QQ上说这个。
机会,还是需要郭煜自己争取。
接下来他们还像过去一样海阔天空地聊,说起“快乐”时,郭煜见缝插针地说:“快乐总是小的,紧的,一闪一闪的。”
袁姝婵一眼就能看穿其中的隐喻,这就是对面这男人丝毫不惹人讨厌却又充满欲望的趣味,引得她嘴角含笑,毫不犹豫地答了句:“流氓!”
“怎么是流氓呢?这可是木心说的。”
“我知道是木心说的,但你说出来就是流氓!”
郭煜回了个笑脸,没再多加解释,而是突然发问:“所以你有‘快乐’吗?”
“什么意思?”袁姝婵又开始装傻。
说来也怪,每次她飞速地反应出言下隐含的意思,郭煜总有点怏怏的,像是说相声的被刨活那么难受;可每次她一故意装傻,他又特别来气,恨不得马上对准她的骚屄狠狠插上几百下。
“我是说,你是小的、紧的、一闪一闪的吗?”
“你猜?”袁姝婵发出一个“羞羞”的表情。
“我想,应该是小的,紧的,但可能暂时还不是一闪一闪的。”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好好爱抚,你怎么会那么快就一闪一闪的呢?”
“哈哈,那你来爱抚啊!”
郭煜兴奋地一仰身:“真的?”
“我可没说现在,看以后有没有机会。”
郭煜轻轻骂了句“操”,失望地说:“好吧,害我白高兴一场,还以为现在要马上冲到你那边去呢!”
两人都没想到,在这段玩笑过后,郭煜能让袁姝婵变得“一闪一闪”的机会居然那么快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