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陷入了一种爽快难奈、娇弱乏力的昏眩中。
阿生搂着她软绵绵的身体,嘴唇恋恋不舍地贴住她的脸颊。过了一会,她转醒过来,清醒了的她,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她忿忿地质问阿生:“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样做,对得起爱云吗?”话音刚落,她扬手就是两记耳光,接着又是两记。
阿生一时间呆住了,但他没有动作,反而扬起脸,任由曼娜再次发泄。
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露出害怕的意思。
在这之前,阿生只是用皱眉头和不吭声,来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慌。
他突然孩子气地在曼娜面前抱头痛哭起来。
4
曼娜跑向了卫生间,她死死地锁住了门,用水洒在两腿间冲刷了起来。
事情来得过于突然,曼娜为自己的放纵感到恶心。
她产生的一个最强烈的愿望,就是不要再见到他。
爱云带着梅姨来了,还有令人激动的消息:梅姨说像阿生这样,至多就是判个三至四年,还没有排除自首的减刑。
她说得眉飞眼舞,好像自己的儿子不是去服刑,而是要去领奖一样。
阿生一直低头沉默着,他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情感。
对于曼娜成熟身体的迷恋,以及那些销魂蚀骨般的爽快。
如同儿时刚得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而又很快地失去了的衰愁。
爱云不明白,只当是即将离别的伤感。
“阿生,去自首吧,男子汉敢做敢当。”曼娜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阿生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起身到了卧室去。爱云忙跟着也进了卧室。曼娜跟梅姨在客厅里,商榷着自首时的其它细节。
深夜的时候,外面开始起风了,那些大树上的叶子窸窸窣窣乱响起来。窗子没有关好,打得劈劈啪啪响。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曼娜裹紧了被子。
“咯,咯、咯、咯……”曼娜听到门外一阵迟疑的脚步声,慢慢的,慢慢的向她房门口走来,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用力紧缩一下,疼得她快喊了出来,“哦,不要——不要——”她痛苦地呻吟着,她觉得整个身体在往下沉。
脚步声,在她的门口停了下来,曼娜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开始落到手背上。
她听见自己的牙齿挫得发出了声音。
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间膨胀起来,胀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咯吱……”门上的把手轻轻地转了一下。
一阵颤抖,抖得从床上坐起来了的曼娜,全身的骨头脱了节似的,她踏到地面上,却软得整个人坐到地上去。
“哦,我不管了,我不管了!”
她对自己这样喊着,几次挣扎着,想爬起来去开门,可是她那只伸出去了的手,抖得太厉害,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举起一半,就软了下来。
门外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却是由近而远,渐渐消失在窗外的风声中。
曼娜无力地摇了几下让她锁住了的门把,忽然心内一空,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身体瘫软到地板上去。
隔天早晨,爱云刚出去买菜,阿生便从床上起身,当他从卫生间泡完尿出来时,他见到了正在阳台晾晒衣服的曼娜。
曼娜高举双臂,略略地踮起脚尖,这使她的腰身伸展得很长,一个浑圆饱实的屁股更是高翘起来。
她穿着家常的衣裤,白色的底上印着大大小小的花朵,色彩浓烈,使人眼前一亮。
她把衣服晾上衣架后,还特别地沿了衣缝掐过来,掐过来,使劲地一抻。
阿生将双手猛地从她后面搂住了她的柔腰,他想表现得若无其事一点。
曼娜一慌一惊,来不及发出声来,只觉得一股极酸的草莓汁在舌尖弥漫开来,令人反胃。
曼娜直起身子,同时扭动身体想挣脱了他的双手。
“你这人怎这样?”她愤慨地说。
阿生说:“就答应我吧,我都是要进监狱的人了。”他穷追不舍地紧搂住她。
她一听见这话,胸腔间冒出的一股气堵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