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婵极为不舍得将这些物件一一放回了原处,只是替两人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还有两顶两人所戴的斗篷。
夜逐渐深来,小婵在她的屋中睡了过去,而梁秋月也和衣躺在了床上,望着床顶,眼角滑过了些许泪花。
月光渐明,月色之下,也不知未来如何的两女深沉地睡了过去,从今往后,就是另一条路途了。
月色昏暗,微光破晓,清晨的露珠爬上了植被的肩头,梁秋月已经起了身,来到了院落之中,三丈见方的平地之上,持枪独立。
四十余斤的镔铁长枪仿若玩物。
刺,戳,点,扫,挑,格,拨,架,挡,淌,十招基本枪早已融会贯通,白蛇吐信,铁牛耕地,燕子夺窝,黄龙卧道等花枪式也是信手拈来。
天色愈明,晨曦与细汗逐渐爬了上来。
“呼呼,呼呼,砰!”
长枪旋舞,一身素衣的梁秋月舞出一记长河落日后,回挽一个枪花,将长枪猛然杵在了地上,镔铁枪杆竟在这演武台正中入土尺许。
“啪,啪。”一旁的小婵拍着手走了上来,说道:“小姐的武艺又精进了!”
“再不突破,便再也没有机会了,”梁秋月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走吧,”
“那小姐的枪呢?”
“放这儿吧,”
出了长安城已有了三日,是要前去成亲,梁秋月与梁小婵两人也不好驾马抛头露面,只得坐在马车上向着洛阳缓缓而行。
“轰隆,隆隆,”突然不知为何,外面的声音嘈杂了起来,有些好奇的小婵便探头出去。
只见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的漫长商队行在这官道之上,迎风飘扬的旗帜上写着大大的『萧』字。
梁秋月也瞥见了窗外那略显壮观的景色,随口轻声说道。
“长安城数年前也曾有一户萧姓富贾,倒是可惜了,”
又是数日之后,长安城内,武王府,“长安萧家萧羽,迎娶武王之女月福郡主,车骑将军梁秋月,特送来聘礼!”
“白银十万两!”
“萧家香皂一千块!”
“萧家香水五百支!”
“萧家琉璃饰物共计一百件!”
“长安旺铺一十二间!”
“长安良田百亩!”
……
见过大气的,可哪曾见过如此大气的,路过围观的民众都被萧羽的大手笔惊呆了,可似乎长安城内也没有萧姓大户啊。
便是府内的梁家老爷子与梁琦也对这望不见尽头的车队感到震惊,而最令他们惊讶的却是那洛阳新兴大户萧家竟然是长安人氏,而迎娶他们女儿的竟然是那个萧家的人。
要可知赵国一年的税收不过是数百万白银,可这萧家的聘礼若是折合成白银,怕是有举国上下月余的税银了。
若说本来对这萧羽还不甚了解的两人,如今也说不出任何不满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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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到洛阳,快马加鞭不过日余,一行人竟走了有足足一十五日,才缓缓抵达了洛阳,早在昨日晚上,便有人提前进城通报。
五十名精锐的禁卫军衣甲亮丽而齐整,期门大刀持于胸前,尽显威武之气,赶路时两马齐拉的奢华车驾前方,如今是四匹高头骏马。
而在一行人的外围,十余名礼乐手身着红衣,敲锣打鼓,十余名舞者也是穿着红衣,手舞足蹈,尽显喜庆,而在一行人的最前方,一名中年男子穿着齐整的红色大褂,走在那儿。
中年男子是二狗的父亲王丰,本是长安的农民,与萧羽一同来了洛阳后,便替他主管这洛阳城中的产业,兢兢业业。
他在京城洛阳之中,那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对他都是既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