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脱光了衣服跳进一个汤桶,三娘亲自给完颜红搓背。
完颜红满脸羞涩,身子感受着三娘温柔的触摸。
沐浴后两人擦干了身子,衣服也没穿就直接上了床。
三娘这才对完颜红问长问短,完颜红红着脸一一作答,连当初如何主动勾引花逢春的事都说了。
她现在觉得三娘是自己最亲的人,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三娘道她已答应花逢春一定要将完颜红带回辽国去,问她是不是现在就想走。
花逢春知道她那个堂兄皇帝派精兵软禁三娘的事,也知道皇帝对三娘垂涎三尺,想把三娘娶过来。
她不愿扔下三娘自己去辽国,想必花逢春也不愿意她这么做。
于是对三娘道:“大元帅对我的大恩我心领了。我决定留下来,将来跟大元帅一起回辽国,说不定我还可以助大元帅办成些事情。”
三娘一听,正中下怀,她正需要在金国有个内应,就道:“如此甚好。你若不嫌弃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发誓一年内定要让你和春儿团聚。”
完颜红听了,就在床上向三娘跪下磕了三个头,叫了声:“娘。”三娘忍不住将她搂在胸前,两个赤裸的女人抱在一起眼泪哗哗直流。
这一晚完颜红在床上还给三娘传递了两个重要消息。
一个是关于呼延灼的,他的军队是因粮草不济加上他的上司临阵逃跑,致使他孤军被围,最后和儿子呼延钰一起力尽被俘。
另一个是关于丞相凌生的,他原来姓曾名升,是兽头市曾长官的第五子,祖上是金国人,兽头市被梁山打破后他逃到金国,改名凌生。
三娘听了,心里想到了一条绝妙的计策,暗道:“凌生这名字分明是花菱和曾升的意思,他心里一定还装着花菱。似此我可将他拉拢过来,若有完颜红和丞相凌生做内应,我要将这金国搅得天翻地覆,到时或可夺了整个金国也未可知。”
想到此心里激动得无法自已,搂住完颜红就亲她的嘴和胸脯,亲得她娇喘连连。
金国皇帝完颜明这时也在和完颜雄元帅和凌生丞相商议,前一段对三娘的示好和示威都收效不大,问是不是该采取鳌勇的办法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
完颜雄道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他还有一计可有效地显示金国的军威。
皇帝忙问计从何来,完颜雄答道:“辽国镇守边关的兀颜元帅手下有一个大将名叫穆赫德,原是回纥人,他独自镇守着一个与金国交界的险要去处。这人对兀颜元帅极为不满,曾给完颜雄写信要投到金国这边来。他说几乎每过几天兀颜元帅都会率亲兵去他那里巡视,若得他做内应我军只需遣一千精兵接应,就可将兀颜元帅捉来。”
皇帝问:“可否将那关隘一起夺了?”
完颜雄道:“不可,那个地方周围的辽国守军甚多,若遣大队兵马去他们定会倾巢来救,就算夺了也守不住,到时会与辽国全面开战。我军正在攻打宋国,辽国从后面夹击对我不利。若只是悄悄将兀颜元帅擒了,辽国人定不敢越境来攻我。这兀颜元帅对扈三娘极为重要,她若得知兀颜被我擒了,定会举止失措,那时陛下再温言开导,定能俘获她的芳心。”
皇帝道:“此计大妙。”丞相凌生亦点头称赞,皇帝遂吩咐完颜雄依计而行。
这一日,三娘使人给丞相凌生送去一颗夜明珠,指望他收了礼物后来回拜,那时可趁机拉拢于他。
那皇帝不单自己给三娘送珠宝,还唆使手下人给三娘送礼,以博取她欢心,所以三娘送一件礼物给丞相不会引起怀疑。
晚间凌生果然来访,三娘大喜,就将他请进密室,女兵端上酒菜,三娘向凌生敬酒,道:“久闻丞相能文能武,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
凌生道:“承蒙元帅错爱,小人实不敢当。元帅厚礼相赠,凌生受之有愧。”
当初梁山两次攻打兽头市时,三娘都没参与,故此她与曾生从未见过面。
今日见了,方知他生得一表人才,难怪花菱妹妹会爱上他。
凌生见了三娘,亦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打动,心道这皇帝果然好眼力,此等美人真是可遇不可求的。
三娘屏退服侍的女兵,亲自端起酒杯递给凌生,又抱怨屋里热,将外衣脱了,里面的衣襟也解开少许,用手去把玩胸前戴着的那块玉佩。
此时三娘已喝了几杯,面泛桃花。
凌生看得呆了,不由眼光往下移动,瞥见了三娘微露着的酥胸,凌生看得心里扑腾扑腾直跳。
把眼睛从三娘胸口移开,却看见了三娘芊芊玉手里握着的玉佩,不由瞪大了两眼,结结巴巴地问道:“元……元帅手里拿的玉佩,从……从何而来?”
这凌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是当年与花菱分别时她送的,因此见了三娘这块玉佩心里吃惊。
三娘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生死之交花菱妹妹送给我的,我还知道她有一个心爱之人名叫曾升的现在金国当官呢。”
凌生道:“我便是曾升,想必元帅已知晓。元帅可告诉我花菱现在何处?”
三娘道:“她现在住在辽国,我的侍从中有一人是她亲哥哥花荣。花菱妹妹她每日都思念她的曾升大哥。”
曾升道:“谢天谢地,总算知晓了她的去处。不瞒元帅,我的命是她救的,她也是我一生的最爱。我曾发誓今生一定要报她相救相知之恩,元帅既是她的生死之交,但有差遣曾升处,曾升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三娘道:“我确有用你之处,只是我与金国你死我活,若你依旧忠于这金国皇帝则无法帮我。”
曾升道:“我祖上虽是金国人,但我生在宋朝长在宋朝,如今为金国皇帝效劳实属无奈之举。这个皇帝虽有才干,但他只迷信武功不修文治,且滥杀无数,此人想成大业实是万难。只要元帅肯接纳我,我一定唯元帅之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