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侯玉当然不会介意,笑道:“樊兄不要责怪令妹,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我也讨厌这些礼节。”
一旁的樊菲蕙立时示威似的斜瞪了樊庆桐一眼,道:“多谢圣士,菲蕙知道你们有重要事情要商量,菲蕙和秀儿姐姐就离开片刻好了。午间菲蕙会着人准备好酒菜的。”说罢就要拖兰斯秀儿离座。
兰斯秀儿知道若自己留在厅中也确实令三人不大方便,也就起身对楚侯玉道:“若圣士有什么事情,请叫人通知秀儿一声。”
楚侯玉道:“我与樊兄、任兄只是闲谈,秀儿小姐就陪菲蕙小姐去吧。”
在樊庆桐无奈摇头时,樊菲蕙早就拖着兰斯秀儿消失在内厢里。
任凌笑道:“圣士不知,当初我与庆桐初识之时,也领教过这丫头不少苦头呢。今日有兰斯中将在场,她尚算是有礼了。”
樊庆桐苦笑道:“自从娘亲过世之后,父亲便一直宠着她,才使这丫头如此蛮横无礼。倒叫圣士见笑了。”
楚侯玉呵然道:“樊兄言重了,我倒是喜欢贵国女子坦率开放的性格,不似帝国的女子,一直以男性为重,有语不敢言。凤女国民风自由大胆,才能培育出令妹的坦率性格。”
任凌呵呵笑道:“方才我与庆桐正在内厅饮酒闲聊,不若我们进去继续饮酒再讨论吧。”
三人对饮数杯,都有种淡淡的欣喜。
而楚侯玉心中想起当年与楚族特种兵在一起时,与手下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如今这样的日子已经远去不复,心中不由暗叹一声。
任凌道:“圣士是否已定下北上的时日……如今帝国对虏公国虎视眈眈,一旦出兵北犯,贵族或许又将有所变动。”
楚侯玉点头道:“目前还没有决定下来,但会尽快出发前去虏公国找寻家母与族人。所以趁着在日月城的一段时间,多与两位相聚片刻。”
樊庆桐对楚侯玉将他们两人视为朋友,心中感到激动,说道:“能与圣士如此英雄成为朋友,是樊庆桐此行最大的收获,庆桐敬圣七一杯。日后若有任何吩咐,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一杯饮尽,楚侯玉道:“眼下这种清闲的日子没有多少了,帝国北浸虏公国在即,而贵国必须对印丹国有所防范,他日还不知能否与两位再见呢。”
任凌笑道:“待日后圣士接令堂与贵族族人一同来凤女国安居便是,不是我夸口,大陆上尚没有一个地方能比凤女国更适合定居了。”
楚侯玉淡淡一笑,道:“任兄可知虏公国如今局势如何?”
任凌答道:“昨日从家父处得知,自虏破天去世之后,虏公国已经加强了临近帝国边防线的兵力。虏公国与我国向来连横对抗南部的两国,而印丹国也对我国发动了战争,看来这场战争是再所难免了。”
楚侯玉叹道:“如今虏公一去,南北的平衡已经被破坏,霸天和赫伯阳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尤其霸天对虏公国虎视已久,必然会趁着虏公国阵脚不稳发动猛攻。”
樊庆桐冷然道:“既然印丹国已经挑起了战火,我们也不会就此罢休。
如今炎日已去,印丹国失去一臂,只要公主殿下挥军南下定能大破印丹国。“
楚侯玉道:“炎日的失手实是印丹国的一次意外,虽然对他们的实力有所影响,但据家父提起过,印丹国的实力远超于此。最棘手的是被尊为‘邪王’的葵道培养子一批暗中的力量,虽然没听说过此君直接干涉过国家之事,但若威胁到印丹国的存亡,恐怕此君也会有所行动。”
樊庆桐与任凌都沉默不语,两人自少在凤女国便听说过“邪王”葵道乃传说中的人物,若他真培养了一股力量,有其辅佐,印丹国便可怕许多了。
楚侯玉沉吟片刻后,道:“印丹国自炎日败亡后,便一直蛰伏不动,肯定是在暗中调整实力,或者有其他图谋。因此贵国也必须尽快稳定局势有所行动,否则一旦敌人准备完毕,那应付起来便困难多了。”
樊庆桐与任凌都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已经领教过印丹国大军的威力,更见识过那批神秘的“死士”。
若下次与大量的“死士”对阵,那场面必定异常惨烈。
樊庆桐道:“我们都已经将此行的情况告知军部,如今公主殿下亲临日月城,有公主殿下的领导,相信我们会做出完好的措施的。”
任凌笑道:“我们都是在刀头舔血过日子的,今日有酒今日醉,怕他什么军来犯。
有公主殿下的领导,印丹国有何阴谋都是徒然。”
从两人的言语中都可看出他们对芷嫣的坚定信念,楚侯玉不由对芷嫣佩服不已,谁能想到如此年轻柔弱的女子会给这些热血男儿如此的信心。
樊庆桐想起道:“圣士今晚尚要去参加财部政司的宴会吧,我和任兄也收到请贴了。不若下午就在舍下,晚上一同前去赴宴吧。”
楚侯玉心想天香众女说过不去赴宴,反正目前无事在身,便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