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死亡寒气的极乐吞噬意识之前,玄飞花听到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
董剑鸣低着头,赤裸的身躯紧紧的压着她仍然柔软的身体,两人的汗水汇合在一起,从她渐渐苍白的肌肤上滑落下去。
他趴了很久,直到身下的娇躯一点点失去了温度,才意犹未尽的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彻底失去生命气息的身体,他微笑着走出了屋门。
站在院中等了一会儿,龙影香如约出现,大概是为了保险起见,她换了一身寻常农家少女的粗布衣裙,用花布包着头发。
“等了很久么?董少爷?”龙影香的口气中有着一丝淡淡的鄙夷。
董剑鸣眼帘半垂,目中神华尽敛,看起来略显呆滞,微笑道:“还好,我玩的久了些,恐怕她身子都还热乎着呢。”
龙影香不愿与他多说,点了点头便走进门内。
董剑鸣随从般跟在她身后,顺手关上了屋门。
“嗯……不错,只要咱们的人稍微提醒一下,很容易认出这是因为幽冥九转功脱阴而死,这条人命,肯定会算在聂阳头上。”她满意的摸了摸玄飞花的腕脉,轻笑道,“明天傍晚时候,会有和聂阳十分相似的人往这边过来,能恰巧看到他的人选也已经决定,虽然不知娘到底要做什么,但看来极为顺利。”
董剑鸣依然面带恭敬地看着地面,道:“董凡那个畜生,咱们还不去找么?”
龙影香轻轻哼了一声,道:“江上出了那么大的岔子,沿江追下去的人还没有回信,咱们往哪儿去找?你不必着急,咱们能把这一桩办漂亮了,再去找董凡那个叛贼,人手也充裕许多。”
“说起来,你们还真是个乱七八糟的组织啊。之前你的情郎不是还说要查清仇隋的真面目么?怎么现在又赶到这镇上帮忙?”董剑鸣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桌子边缘的木纹,那里被玄飞花的淫汁浸的透湿,变了颜色。
龙影香抽出那两柄蝶纹短剑,仔细的依照影返可能造成伤害的部位划上几道血痕,随口答道:“不来这镇上,要怎么查清仇隋的真面目?既然我娘说了,那照着去做就是。没看这两个来帮仇隋的丫头,已经是这个下场了么?”
“他和你娘都是掌旗,你们这不是在内斗么?”董剑鸣依旧是一幅忠心耿耿的口气,似是在真切的担忧他们。
“他们上面的事,我不懂那么多。”龙影香低下头,检查了一遍玄飞花的尸身,考虑着要不要再做些手脚,“如果不是继羽和我娘都在,我才没兴趣趟这混水。”
她有些警觉的回头望了董剑鸣一眼,“问这些做什么?”
他双目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毕竟这姑娘是你们的同伴,受你们的命令杀了她,我总会有些好奇吧。”
龙影香谨慎的看了看他的双眼,盯了片刻,才轻轻吐了口气,道:“至少这丫头一身修为连带十几年的阴元精气都归了你,对你总不是坏事。你将来要杀聂阳,凭现在的内功还远远不够。”
她一边说,一边把两柄蝶纹短剑一柄丢到桌边,一柄放在床上,又把从院内拿进来的几片破碎衣料胡乱丢在屋内地上,来回看了一眼,再把凳子踢翻了一张。
“嗯……这样看起来就没什么破绽了吧。”
董剑鸣低声附和道:“的确。”
“好,咱们也该走了。剩下的,就是让他们带人看到聂阳之后再来发现这里。”龙影香大大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肩膀,转身向门口走去。
董剑鸣依旧跟在她身后,恭敬道:“龙姑娘,你说,单单玄飞花一个,会不会还不够?”
龙影香推开木门,随口道:“怎么,你还想再多栽赃几次么?来帮仇隋的人里,适合的女子可没有几个。并非自己人的倒有不少,但想要不露痕迹的下手,并不容易。毕竟如意楼的人已经到了四周,不能被他们轻易拿住把柄。”
“其实,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董剑鸣眼中寒光一闪,太极柔劲贯通右臂,缓缓举了起来。
龙影香疑惑道:“你说的是?”
开口之时,她微微侧了侧头,于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只无声无息劈下的手掌,重重地砸在她颈侧的大血管上。
眼前的一切化为黑暗之前,她惊恐的看到了董剑鸣没有一丝迷茫的、透着露骨疯狂的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龙影香才费力的睁开了双目,眼前浮现的,是和玄飞花所在的房间相差不远的破旧屋顶。
可恶……她想要叫喊,唇舌之间却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紧紧塞住,连哼声也只能从鼻腔里挤出。
手……脚……全都动弹不得,这……这是怎么了?
她努力让自己从混乱中清醒过来,而随着记忆一起浮现在眼前的,是董剑鸣那张带着残酷微笑的面孔。
看窗子投入的光线,此时已将近黄昏,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已足够他把她带到任何地方。
身上流窜着寒意,她动了动脖颈,喉咙的位置被一根绳子勒住,应该是与她被捆紧的手连接在一起,稍一挣扎,便勒的喘不过气。
那寒意并非仅仅是因为恐惧,也因为她身上可以称得上遮蔽的东西,仅仅剩下胯下一条裹着草灰的汗巾而已。
而神情悠闲的董剑鸣,正抱着手肘,仔细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两道麻绳一上一下环过龙影香嫩鸽般的淑乳,在背后将她双手紧紧绑住,绳索连着脖颈,手臂垫在身后,胸膛别无选择的向上挺出,好似要把乳尖那两点嫣红呈在空中似的。
另有两道饶过她的膝弯,勾起她细长双腿,连在手臂肘弯,连接的绳子不足半尺,令她一双白皙长腿只能曲起分在两侧,把胯下羞人之处彻底暴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