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让小远送你吧?”
“算了,就不麻烦远哥了。”将小臂上的玉手拉下,侧身给了一个轻轻的拥抱,“我尽量抽空回来,每天都给你打电话。”
“你要是想来提前跟我说,我带你好好逛逛。”
“嗯——”
“走了!”松手转身,这次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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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新宿舍终于齐了,其余三个一直在等我,到了食堂还有不少像我们一样的四人组。
聚完餐拒绝了他们一起轧马路的邀请,我独自一人坐在湖边的台阶上给阮晴打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儿子,怎么样?还习惯吗?”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迫不及待,而且把我还当成需要她接送的小学生,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几个室友简单描述了一遍。
最早到的跟我在一边,姓名白肖(四声),本地人,白白净净,按照社会普遍标准,算是这个宿舍最帅的人了。
隔着过道的来自西藏,少数民族,旦增多庆,dopqin,强壮、大的意思,黝黑精壮。
斜对面叫汤宗耀,嘴角留着两撇胡子,本意是想显得成熟,看起来却像个老中医。
再说都是S市,也不存在水土不服的问题。
“雷宇?”边上竟然有女生喊我,转头看到大小姐之前还以为出现了幻听。
阮晴耳尖,一下就听出来了,“谁啊?好像还是个女生?”
“是吴巧玉。”我老老实实回答。
“臭小子,好好把握……”
“妈,你说什么呢……”
对面却匆忙挂断,“我先挂了。”
站起来才发现除了同桌,还有另外三个女生站在路边。
“这么巧啊,你们也出来遛弯?”
她指着河对岸灯火通明的宿舍楼,“嗯……我们女生宿舍就在对面……”
“你室友吗?”
“我们专业一半的女同学都在这了。”
第二天本专业所有班级聚在一起开会的时候才明白,三位数的总人数里,女同学数量还不到两位数,男女比例简直突破天际,也因此女生比十年前的大熊猫还珍稀。
分书领完军训服,第二天就要开始为期三周的军训,就在学校操场举行。
太阳落山前,同桌发消息让我到她宿舍楼下,给我塞了一瓶防晒霜。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最大的防晒措施可能是戴个墨镜,虽然一直没有用洗面奶和防晒霜的习惯,但还是收下了。
晚上八点,绕着学校跑了一圈,也跟阮晴通了一个电话,她要了我的地址,说过几天会有东西寄到这里。
军训教官的制服是白色的,看帽子来自海军学院,每个班都配了两个教官,我们二班的教官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很快就和学生打成一片。
军训的强度远远不及自己平时的锻炼强度,无非是多晒,多流汗。
趣事挺多的,层出不穷打死改不掉的顺拐简直笑死人,也是每晚跟阮晴通话的主要内容。
明天周日休息一天,不过晚上还有拉练,来不及赶回去,只能等到军训结束的三天假。
刷牙时候发现牙齿变白,防止回去之后吓到阮晴,这两天果断抹上防晒霜,趋势好了不少,吃饭前同桌来找我,正好向她道谢。
“谢谢你的防晒霜。”
“不用……”
“有事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