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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书库>后宫·大观园记 > 第87回 渊博太医论病穷源娇俏丫鬟侍寝香榻(第2页)

第87回 渊博太医论病穷源娇俏丫鬟侍寝香榻(第2页)

只是二女凭的脸红心跳,手上却依旧平常,平儿端着弘昼一条腿,轻声细语道:“天凉,主子先进被窝里去……有话再吩咐,留神冻着……”,二女扶着弘昼两条腿上得炕去,弘昼便是如此半靠在炕上。

蕊官从那架子上取了一件黑狐皮裹衫,替弘昼批上,只道:“主子好歹披一件再歪着……”然后,朝鸳鸯、平儿一笑,就万福退了下去。

鸳鸯见弘昼不言声,也不好四个贴身侍女都退下去了,便和平儿使个眼色,两个女儿家,并肩跪在榻前,替弘昼捶腿,隔着被窝按摩膝盖解乏。

弘昼见那平儿明明羞得已是白玉粉面成了通红,但是伺候人上却是依旧一丝不苟,倒笑了,看她发端,一头青丝乌发,根根柔亮滑顺,此时一总归到顶心,挽了一个新月旁分之髻,也不曾用得钗环,只用一红一绿绞就的双色绒绳用梅花同心结绑定,倒显得越发清纯爽利,口鼻里闻闻也是股发香,忍不住在她头发上爱抚几下。

平儿即不敢躲,也不敢僭越了凑上去狐媚,只好由得弘昼摸弄一头青丝,哪知弘昼摸几下,却开口道:“叫你来,是有事吩咐,你替本王记着,别忘记了,回头和凤丫头说一声,让门上太监,找鸿胪寺西洋贡品管事的官儿,寻那味什么‘阿度那霜’来,给林丫头备下了,早晚用药。至于那大夫下的方子,自然是赶紧的抓药。你们云小主既是嗜睡,让她房里丫头奴儿早晚多陪着玩笑,一味睡,必然是不成的……”

园中人人皆知这主子这几日为了可卿之事心绪不好,都在静悄悄听他如何“雷霆发作”,哪知一开口吩咐,却全是一片温情关怀,平儿、鸳鸯都不由心头一热,平儿心下感动,竟然也想不到旁的举动,居然拿自己的雪腮粉面,隔着被褥在弘昼的大腿上蹭了一下,才道:“主子……您的这份恩情心胸,别说林姑娘,就是我们瞧着,也是心里头惭愧的……自然是让我们妃子好好办去的……其实百样人有百样心,林姑娘一向身子不好,自小长辈们未免多疼些个,性子也就骄傲些,若能一气去了病根……才能好好侍奉主子。让主子述怀畅意的……就是我们瞧着,也是欢喜的。”

弘昼一愣,知必是自己降了黛玉位份,紫鹃等人不安,她是婉转替黛玉说话开解,怕自己恼了。

他默然半晌才叹到:“难为你叫了平儿,是有一份体贴平安之心,必是又听到什么了?……林丫头不过是替那……那个贱人说情。她不知道首尾,但是论这份傲骨勇气,也算是有肝胆。虽然伺候得不好,我也没个一味作践的。林丫头模样好,论才学气质园子里也数一数二的,自然要好好作养了,来受用的。便是糟蹋,也要给本王胯下龙马来糟蹋……哪里就一味让病来糟蹋呢。”

平儿、鸳鸯偷偷对望一眼,听他说到“贱人”脸色一片阴沉,说到后来“林丫头……才学气质”乃至“胯下龙马”眼中才有些温软之色,也不知该怎么回话。

只好低声细语胡乱应了一声。

弘昼却似乎想到什么,又说:“还有,你回头让凤丫头准备一下,园子西面还有个蓼风轩,景致也好,也堂皇些,如今空着,好好收拾一下,我要再接……一主一仆,两个女孩儿进来……”

平儿张了张嘴似乎想问,到底也没敢,依旧只轻声应个是。弘昼冷笑一声,也似玩笑,也似赌气,只道:“你不问问我接谁进来?”

平儿正色低头道:“主子说哪里话……我是哪起子的人,敢过问主子这等事情。天下女子,能将身子供主子一时快活,便是福分,凭是谁,主子喜欢,接进来就是了……园子那么大,多住几个女孩子算得了什么。便是哪家小姐闺女,主子喜欢,进来了,园子里姊妹们也一定会要好的……主子愿意作践着玩,便作践着玩,主子愿意封赏她做妃子,我们便由得她……搓弄。”

弘昼一笑道:“说不定是熟人呢……”

平儿倒是一愣,不知该怎么回话。

弘昼虽不想捣鼓她,但是这两天有心赌气,便故意冷冷道:“是你……爷们家……大小姐元春。你甭发愣,她失德妄言,在宫里头把万岁的话乱传,论律只有个死字。万岁爷怜她到底一场伺候,才没赐死,如今在冷宫里,可怜佳人,也是糟蹋了。我接进来,一并儿玩玩身子……和你们家其他三个小姐一体处置,虽然她昔日里是正儿八经的妃子,如今却只能做下位女奴了,这即是造化使然,也是律条礼数该当。还有她那个贴身的侍女,叫抱琴的……自然也要一并跟进来……”

他近日来心绪本来便不好,借元春入园之事本来便是有些震撼,又刻薄加个“你爷们家”,其实也是信口调戏这平儿,总以为平儿要惊慌失措。

哪知这丫头居然实在有几分胆色,只身子略挪了挪,却也是家常话一般答道:“抱琴能来,自然是好的……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在一起是极要好的。主子便问鸳鸯妹妹,还有外头的金钏儿、玉钏儿妹妹……袭人、琥珀、素云、紫鹃、彩霞、麝月……连上我们几个,这十来个人,从小儿什么话儿不说?什么事儿不作?本来我们下人丫鬟的,各随各命,各随各主……房里小姐配了个好的,也是给男人玩玩身子,做个通房丫头,拿贞操换点吃食罢了;房里小姐配的不好,还不知是什么下场呢,若是自小伺候爷们的,更不用说了,怎么都是作践……那素云九岁上分到大老爷房里,那个年纪瞧着就跟个雪娃娃似的可人意,十三岁上就给大老爷开了苞,后来来个什么官儿,献茶的时候看着喜欢,一声罪过就被大老爷送人了。如今还不知道在哪方是死是活呢……本来我总以为,只抱琴姐姐年纪最大,也是个最有福的,跟了大小姐能进宫去伺候算是人上人了,哪知道竟越发是没下场……本来都死心了,倒像是林姑娘常说的,散了冷清才是本分,……如今都又能进园子来,我们这些人,居然只侍奉主子一人,姊妹们还能见着,便是赶明儿就死了……我也是真心替抱琴姐姐高兴……主子甭犯嘀咕,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鸳鸯也被她说到心眼里,亦忍不住流出泪来,只道:“平儿说的是真心话。如今我们倒反而能在一处伴着,真真叫想不到……这都是托了主子的福,昔日里府里几个老爷,才叫没人伦呢……”

平儿竟是捏了捏鸳鸯的掌心,转过头,偷偷瞧了一眼弘昼,红晕了双颊,却依旧是柔声道:“我们和抱琴姐姐分开时,她还小,我更小,也不知道如今长的模样如何。倒是大小姐……她幼年入宫时,我虽还小,却也记得是我们荣国府里第一美人儿,那身条儿,样貌儿……能不能接进园子来,自然要主子定夺,若接进来,主子一定喜欢着用……我小时候,本以为大小姐最是福泽深厚的人,如今才知道也是命薄,如今全赖主子点滴的恩情……竟然亲姊妹分别了十年,还能再见一面……这却不知是哪世里修来的,四姑娘还小也就罢了,二姑娘,三姑娘必是欢喜得紧……瞧我今儿不知道是怎么了,嘴碎了……”

弘昼听她一路款款说来,竟然全是一片真心,处处为她人作想,也是感慨;却也忍不住摸弄她头发的手掌到她脸蛋、雪腮、嘴唇上摸玩亵弄,但觉指尖一片酥软滑腻,粉幽脂香,才要赞一句,却听平儿虽被自己摸了脸蛋,有些吭哧呻吟,又依旧忍耐着羞臊勉强道:“至于主子您调笑……说什么爷们家的……嗯……我和我们二奶奶是自小一起的,亲上加亲嫁到昔日里二爷家,我自然……自然免不了……把身子给了我们那糊涂二爷。这是命数,平儿也没得可选。有这一条,我如今……心里就跟刀割一样。只是平儿自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有福的人……主子您不用上心,园子里漂亮女孩多了,冰清玉洁,守候闺贞的也多,主子只管受用……您若一时喜欢,就再要要平儿身子取乐,怎么要都成,只要主子能多一份欢愉便妥当了。您不喜欢,只管抛下了,我也只认真随着我们奶奶好好打理内务,替主子经营好这一方园子,增添主子您赏用其他女孩时的趣味……主子若要怎么折磨凌辱平儿撒气,也只管赐奸赐辱的……平儿能有今日,已是知足百世,断然不敢有一点儿怨尤……”

弘昼听她说的即真情涌动又是温驯柔婉,竟是有些痴了,一天里满心的烦闷竟然纾解了不少,叹一声:“你还真是个可人心的……昔日里给了那琏二真是糟蹋了……”转颜一笑,冲她招招手道:“有些乏了,要歇会子,你今儿来便是缘数,你来陪着伺候午睡就是了。”

平儿脸红红的,她虽温驯娴姝,昔日里也在枕席床笫上伺候过贾琏,但是到底许久不能服侍过男人,也不知这主子兴趣爱好,所谓“陪着”是否就是奸淫之托词,不免求助似的瞧瞧鸳鸯。

鸳鸯也是羞红了两颊,一边指点移挪着平儿的身体,将她推上床去,一边在她耳畔,用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说道:“不妨事的,主子歇中觉,要有女孩子陪着才好。就是陪歇,不一定非要作智作张的每回都要那什么的……你便这么先倦上去,靠着主子……对……就这么着……今儿午觉本来该是轮到我陪着的,倒是你来,你比我矮些,但是身子也比我玲珑些,主子摸着也是舒服的。衣裳先不用脱,主子叫脱了才脱……嗯……嘻嘻……侧过来些,奶儿要靠着主子才好……甭怕也别怕羞,上身可以稍微动动,蹭蹭主子……亏你还是开了脸的姨娘呢……你若不怕主子不喜欢,也可以试着……碰碰、揉揉主子那里……但是别太强要了,看主子心性,让主子歇好是要紧的……”

弘昼其实就在一旁,听她细细说话,也听不真,也觉得好笑。

就由得她们小姐妹两个捣鬼。

但觉鸳鸯撺掇着,平儿已是柔柔软软的上得床来;一具娇柔玲珑的身子,跟个小猫儿似的蜷伏在自己身侧臂弯里;脑袋靠在自己枕旁,身子缩成一团,听鸳鸯指点着捣鼓着,勉强害羞的侧过身体,再也不敢看自己,却是将胸前一对玉峰隔着几层衣衫被窝乖乖的顶了上来。

虽然层叠相隔,却依稀能感受到一段酥软,两颗逗顽。

弘昼是脂粉堆里打滚的人物,一触之下,便发觉这平儿的奶儿不大,只是一方盈盈鸽乳,倒多了几位清纯气质,如今还要转动前胸,将奶头儿来替自己揉动按摩,一时便娇喘呻吟了,偏偏如此,更添妩媚。

他忍不住伸手过去,滚过平儿的身躯,从她腰肢下插过手去,触摸上她一方圆滚滚的玉臀。

哪知一触之下,这平儿竟是忍耐不足,发出一阵销魂蚀骨的闷哼“嗯呐……”,头埋得更深了。

弘昼便忍不住打趣道:“你这小蹄子,不是跟着你二奶奶到了夫家都有了几年么?难道那贾琏没有玩过你奶儿、屁股?连下头都没碰呢,就这么摸两下子,就羞成这样……?”

平儿“嘤咛”一声,却依旧脑袋都不肯出来,就伏在弘昼的腋下,一动不动,满口子都带了呜咽颤音,却勉强回道:“回主子……我是二奶奶跟前的人,我们那糊涂二爷……虽……要过我几回,但是都看得紧呢……并不敢细细弄我的。再说了,二奶奶有府里当家的,自有一份别人没有的脸面,我跟着二奶奶,便是在我们二爷跟前,也是有脸面的……在主子这里就不一样了,漫说我,便是我们二奶奶……凤妃……也没个抬头张目的。我……在主子这里,连个人都不算,只是主子的一件玩具,一个身子,一只猫儿狗儿的……主子对我,是可以细细辱玩的……平儿有些怕羞是真的。这不,鸳鸯还瞧着呢……只是主子……外头凉……你手还是别伸出来了……冻着主子,我罪过大了……”

那鸳鸯已经不敢听下去,却也不敢退出房间,留神弘昼要汤要水的,只退到书房的角落里,挨着墙角坐下,蜷在那里,躲着眼神,不敢去看两人。

弘昼听身边平儿软语莺声,如泣如诉,那一等娇羞、驯服、乖巧真正挠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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