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遵照沈容馨的吩咐草草穿上衣服便出去了,坐在一张长椅上,等候她问话。
沈容馨从脚步声判断文离开后,才除下披在身上的一层厚棉被,让雪白的胴体沐浴在阳光中。
她不止一次地祈祷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存在于梦中,等一觉醒来所有事情就结束了。
可是这个梦很诡异,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能感受到疼痛,而赤裸的身体也有寒冷的感觉。
她摇摇头,再眨眨眼,天哪,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竟然和学生赤身裸体睡在一起。
身体的肌肤依旧洁白亮泽,可沈容馨知道她和以前不同了,床单上梅花样的血迹,自身下体的疼痛,都表明自己的贞操已在昨晚交给了她的学生文,真实度不容怀疑,奇怪的是自己对这一点却不感到心疼,真正头痛的是由此引发的一系列难题。
昨天穿过的衣服通通不见了,沈容馨不方便出去找,直接从衣柜里面翻出一套新的穿上。
一整天没洗澡了,自己的身体似乎散发出靡靡的气息,她没想过这实际上是昨晚在床上的剧烈运动造成的结果,只觉得全身粘乎乎的不好受,还把换上的新衣服也弄脏了。
沈容馨这次穿衣速度称得上是有生以来最快的,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
她走到镜前瞧了瞧,也许是心理作用,面色比往时红润了不少,不过光看外表显示不出太大变化,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自己也要出去了,身为老师的一方,身为成年人的一方,应该在解决问题方面起主导作用,别想着依赖文这位小男生。
她迈开了步子,下身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由于步伐迈得太开,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好像再度撕裂了。
她狠下心来强忍着,双腿夹紧一步一步从卧室里走到文跟前。
沈容馨走路的姿势相当别扭,可在文眼里也是别有情趣,他关切道:“老师,你是不是受伤了,不要紧吧?”
“没事,不要紧的。”
沈容馨俏脸一红,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就因为他在作怪,“文,你老实告诉我,你知道昨晚我们喝酒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吗?”
文看不出沈容馨的表情到底是害羞还是生气,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被她连皮带骨头吞下去,静默了一会,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出来吧,不管发生什么事,老师都不会怪你的。”
“……老师,我真的不清楚,我只记得昨晚我喝了几杯酒,很快就醉了,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然后,今天早上,莫名其妙地我就一丝不挂躺在老师床上了。”
要是被套出真相那可就太笨了,就算死撑也得撑下去,文立定决心要把牢底坐穿。
文说的其实就是沈容馨所能了解的,把主语和她调换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么说,昨晚她和文是因为酒后乱性睡在一起的,谁主动谁被动也搞不明白,不过这无关紧要了,毕竟她是老师,因为自己遇到的困难让学生陪自己喝酒本来就是非常不理智,有违操守的做法。
沈容馨垂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合适,有一个问题不知道……。”
“你说吧。”
“我和老师仅仅是睡在一起吗,还是已经有过性行为了。”
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万一她矢口否认怎么办。
到时如果自己坚持拿证据来说明两人已经发生性关系,反而会惹沈容馨怀疑自己早有预谋,最后暴露出来。
沈容馨听后一惊,她以为文该知道他们已经突破底线了,却不料文所知道的还不及自己。
要不要欺骗文说两人虽然脱光衣服睡在一起,但始终严守礼节,这样的笑话也许文会相信也说不定。
这么一来,两人的关系就不用那么尴尬了。
可是,采用这种做法真的好吗?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沈容馨明明相信这种事不挑明比较有利于己,可还是更愿意于对文实话实说。
“我说实话吧,刚才在床单上我看到血迹,估计是落红……”沈容馨怕文不理解,又补充了一句,“你明白是……是什么意思吧?”
“我明白了,实在很抱歉。”这时候再装嫩未免太做作,文点了点头。
“说什么呀,过错方是我才对,你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吗?”沈容馨内心很矛盾,既希望文有所表示,又害怕他会有出格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