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佛教一样,西藏和日本、韩国还有中国本土佛教是有区别的,这基督教也同样如此。
她对基督教没怎么研究过,才将这些人搞混了。
民国那会儿,有些洋人不干好事,有些洋人发展教育救人。
很明显耶稣会就是已经本土化的基督教。
难怪这么多派系,只耶稣会混到了皇帝身边。
杜博雷见宝音未开口,以为他对英国的安立甘宗感兴趣,毕竟这位殿下都会说出了英语。
连忙介绍自家耶稣会的优点。
宝音听了一会儿,就打断他了,“听南怀仁介绍你数学成绩很优异,在巴黎上大学时可有遇见哪些数学出众的人?”
“笛卡尔、费马、牛顿可有听说过?”
杜博雷:“殿下,您说的前二位很不巧几十年前都已经去世,他们去世前的论文给了世人很多歧视,至于后面这位,在下并未听说过。”
[当然没有,牛爵爷这会儿正埋头苦写论文,还没有发表万有引力一举成名天下知,当然这位发表完论文就不务正业跑去炒股就不提了。]
宝音颔首,“这样看来你的数学知识是够了,我这边有一项任务交给你。”
杜博雷安静地没说话,表示自己在听。
“皇上的长子近期要盖房子,他需要一位计算材料费用的人,他自己对于数学知识只了解一点,我需要你去帮助他,尽量让皇长子对数学感兴趣。”
杜博雷一听,有些激动,因为这个任务要是做好了,他可以影响皇帝陛下的长子,这位要是愿意接受洗礼,距离皇帝陛下接受洗礼还远吗?
没错,耶稣会的目标之一就是让这位如同古罗马帝国皇帝一样英明的君主接受洗礼。
也因为这位皇帝一直亲切待人,让耶稣会的人感觉很有希望。
宝音要是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只会说,嗯,你们高兴就好。
将一脸跃跃欲试的杜博雷打发走,宝音才端起那杯已经冷下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皇帝从里间走出来,边走边摇摇头,“想让保清对数学感兴趣这可是个很有难度的挑战。”
“学会数学能让人变得理性,大阿哥私下里暗暗跟太子较量,小时候这样攀比还能称为可爱,要是中年还这样呢?”
皇帝幻想了一下,脸上露出嫌恶表情。
“你大可不必说。”
想一想两个三四十岁的人还私下攀比,却是惹人厌恶。
“再说打仗也是一道数学题,不管是粮草还是步兵列阵都离不开数学。
这话皇帝也承认有道理,他有把握御驾亲征就是对粮草,士兵状态有把握。
其实真正面碰上,光是大军压境,就能让敌方心理崩溃。
他走过来,手指碰了碰她的茶杯,杯子只剩下一点温度了,他将茶碗从她手里端走放到一旁去。
见他没有对她安排大阿哥一事出声反对,她又旧话重提。
“战争债券发行一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很久之前她提到过发行战争债券,通过新占土地来偿还债务,他没同意,最后她只发行了铁路债券。
如今铁路债券发行一年多了,运转良好,这次发行了一批十年定期,回报率远高于银行定期利息的债券,反应也是很良好。
显然市场已经逐渐信任债券了。
她旧事重提。
皇帝摆手,“我手里有一笔银子。”
日本赔偿的银子还没花多少,之前存入银行,买债券也赚了不少,更不要说日本那边今年运送来了上万两黄金,他现在不缺钱。
宝音挑眉,“就是不缺钱才劝你发现债券。”
“别告诉我你没发现百姓对大清没有丝毫认同感。”
百姓对朝廷没有认同感,皇帝对百姓也没有信任。
他做的种种施恩,都是抄袭了前人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