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如何,橠白一滴血皆是能全部解决,只要这孟少康醒了过来,一切真相大白,陆归舟的烦忧便可迎刃而解。
想罢,橠白看了看时辰,天快亮了,事不宜迟!橠白当即出门而去。
橠白打开了房门,望了眼泛白的天际,略略忖度了片刻,而后飞身上了屋顶。
再有一个时辰便是辰时,宅子里的下人差不多要起身干活儿了,为防止她被人瞧见,惹出不必要的误会来,还是莫要在地上行走了。
房顶之上,橠白身形如影,宛如一缕清风一般掠过屋顶,须臾之间便来到了孟少康卧房的屋顶。
站在屋顶上,橠白停住了脚步,心下自忖度思量,方才陆归舟派衙役各自看守着孟家的人,她记得负责看守孟少康这处的是李虎,但孟少康是个昏迷不醒的,定是还有近身小厮在房中照应着……
如是想着,橠白缓缓蹲下身,自屋顶上掀起了一片瓦片,而后透过瓦片,望向房里。
房中,一名小厮盘腿坐在那宽大的拔步床边,脑袋一垂一垂,困倦不已,却又不敢酣睡。
李虎则是犹如门神一般,身姿挺拔,聚精会神的守着,不敢有半分懈怠的模样。
橠白见状,抬起手来,自对着掀开瓦片的那一隅,径自施起了法……
房中的李虎与那守夜小厮只觉着鼻端倏然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而后便甚也不知了……
橠白垂眼望去,见自己施的法术已毕,即刻现了原身,咻的一下自掀了瓦片的那一隅之中滑入了房中。
宽敞的卧房之中,橠白的原身,一株硕大的人参倏然自屋顶掉落,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又蓦的变回了橠白的模样。
橠白稳稳站住,随即便来到床畔,去查看那昏迷不醒的孟少康。
孟少康面色苍白,呼吸沉稳。
橠白也不多做耽搁,于她而言,这厮是中毒还是中迷药,皆是无甚的区别。
橠白上前一步,来至床畔,抬眼扫了一眼沉睡的孟少康,继而抬起手来,将右手食指送入口中,忍住疼痛,咬了下去。
娇嫩的指腹经贝齿一咬,瞬间渗出了一颗血珠。
因着吃痛,橠白蹙了蹙眉头,而后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手至孟少康的唇畔,稍稍用力挤了挤渗了血珠的手指。
那血珠瞬间自橠白的指尖滑落,精准的滴落在了孟少康的嘴唇上,继而缓缓蔓延,顺着唇缝流入孟少康的口中。
橠白虽知晓自己的血液可解百毒治百病,可到底是第一次放血救人,难免好奇又紧张,当下是屏息凝神,一眼不眨的望着床上的孟少康。
不过片刻,那孟少康的眉头便微微动了动,继而发出了一声略显难耐的闷哼声。
橠白心头一惊,见那孟少康就要苏醒,原地一旋,便现了原身,而后腾空而起,原路返回。
现了原身的橠白顺着方才那掀了瓦片的一隅空隙,咻的钻了出去,现身于屋顶的瞬间,又变回了人形。
她足尖轻点,稳稳落身。
稳住身形之后,橠白再次蹲下身去,手捏指诀,施法之后,自那一隅之中,向屋内吹了一口气,解了李虎与那小厮的迷糊大法。
橠白的定身法甫一解了,橠白便听到了自那房中传出的惊呼声:“呀!少爷醒了!”
见此情形,橠白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将那瓦片又盖回了原处,这方才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