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表公子亦如今日这般,仿若天神临世,救小姐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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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房朱门紧闭,守门的不再是家丁,各个练家子,一看就是侯府精心豢养的暗卫。
那些个暗卫个个都是死士,岂会顾忌什么国公府颜面?
毫无例外,顾瑾轩这般危险人物,自然是被拒之门外。
可凡事皆有变通。
这会儿,薛贵方出府门,行至巷角,忽被顾瑾轩拽入暗处。
见是表公子,薛贵心头火起。自家主子昏迷叁日,全拜此人所赐。
“表公子怎还敢来东房?莫非是要取我家爷性命?”薛贵阴阳怪气道。
“前番多有得罪。”顾瑾轩审势而言,不顾其色,“我知道你不想见着我,顾某此来,是为柳姑娘之事。”
“哦?难不成您还惦记着玉娘?”薛贵语带讥诮,白眼相向,“既然知道玉娘是我家爷要抬举的姨娘,怎还敢存非分之想?”
薛贵在气头上,早忘了尊卑体统,话说得极为难听。
顾瑾轩救人心切,全当听不见,“非也。你可知柳姑娘如今被囚在柴房?”
“是又如何?”薛贵连日守着昏迷的主子,哪顾得上什么柳姑娘。
想来那玉娘合该受罚。主子待她这般好,她倒与表公子藕断丝连。
“你们东房关人进柴房也罢了,不竟断水绝食,这般虐待!是要生生饿杀她不成!”顾瑾轩质问道。
“什么?”薛贵面露惊诧,显然并不知晓此事。他只知侯爷命人将玉娘囚于柴房,嘱二爷不醒不得释放,却未闻虐待一事。
“我顾某对天起誓!柳姑娘与在下清清白白,当日不过愤表弟夺人所爱,一时激愤。纵有千般怒火,冲顾某来便是,何故殃及无辜?”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这。。。”见对方不似虚言,薛贵面露难色。他心知玉娘那般弱质女流,叁日不进食,怕是撑不到公子苏醒。若真如此,待公子醒来知晓,东院上下恐难逃责罚。
“薛管家,你若念及情理,便助顾某这一回,也算是给柳姑娘一条活路。”顾瑾轩恳切道。
薛贵沉思片刻,权衡利弊后,终是开口道,“小的可以相助,不过。。。”话音一顿,似乎在点醒对方,“全当是看在我家爷的颜面上。”
言罢便拂袖而去。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顾瑾轩长舒胸中郁气。
他早该明白,与其求那虚情假意的主家,不若寻薛贵这等忠仆,方能助柳姑娘渡这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