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刘家高调了这么久,要他们一下子低调蛰伏,刘家能做到?
再说虞县的官员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
从这几年虞县的发展情况,以及高伯伯提到的商务局的种种动作,可以看出县里的父母官整体上是勤勉敬业,亲民爱民的,他们为县城的发展呕心沥血,绝对不会屈服于恶势力,让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小弗,你别担心,我们堂堂正正干生意,走到哪都不怕。”
孙卫兵道。
“我不担心,舅舅,爸妈,你们也别太在意。虞县官员清正廉明,办事公正透明;这些年司法系统改革后,社会风气焕然一行。
咱们以往是怎么样办事的,以后也照常。只要我们安分守法,就不怕别人故意找茬。”
梁书弗道。
同一时间,县城夜来香歌舞厅
舞厅内彩色旋转球灯在天花板上缓缓转动,霓虹光斑如碎金般洒落在暗红天鹅绒沙发与水磨石地面上。
喇叭里播放着张蔷的歌曲,与男女或放肆或娇俏的笑声交织。
舞池中央几个穿喇叭裤、花衬衫的年轻男女随着迪斯科节奏摆动身体。
一曲结束,喇叭里传出邓丽君的歌曲,随着靡靡的歌声,刚刚和羊癫疯一样摇头晃脑的青年一改抽风,搂着面前的女孩,装模作样的跳起了慢摇贴面舞。
男人头上喷洒了大量定型摩丝的大背头,在光影里发出亮光,混合着汗味,烟酒味形成独特的臭味。
被他们楼在怀里的几个女人烫着蓬松卷发,踩着高跟鞋,巨大的圆形耳环和裙摆随着动作飘扬。
男人身上的臭味与女人身上浮动着的雪花膏和廉价香水混合在一起,在烟雾缭绕中让人情绪迷离。
好几个人搂着搂着,就往黑暗中隐去,很快,角落中出现了喘息声。
几曲过后,舞池中的人越来越少,一个穿着拖地长喇叭裤的胖青年往卡座走去。
连载一起的三个卡座中,坐着个两一男三女。
正中间的沙发上,一个二十来岁的瘦弱年轻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靠在暗红色天鹅绒沙发上,身上的绸缎衬衫在灯光下闪烁着夺目光泽,承衬得他脸色越发苍白。
肥胖的青年坐到他手边的沙发上,嘴里喘着大气,拿起装玻璃瓶装啤酒和瘦弱青年放在桌上的玻璃杯碰杯,接着一饮而尽。
喝完酒后他搂住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对着中间的苍白青年道:“天哥,大过年的你怎么不去玩?”
刘天宝懒洋洋道:“没意思。”
胖青年“嘿嘿”一笑,捏了下身边女人的腰肢,惹来一阵娇笑。
“天哥果然超脱,像我这种俗人就爱这种。”
说这就凑到女人身上乱拱。
刘天宝旁边的一个女人见状,忍住了心里的恶心,默默垂下眼。
刘天宝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女人的声音娇柔中带着点颤抖,仔细一听,年纪还不大,与她成熟的妆容十分不符。
刘天宝一条腿架到她大腿上,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