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有点伤痛,她都自行解决。
就连去年做了一场大手术,也没让医院通知家里人。
等小辈们知晓这事,都是术后三个月了。
老太太恢复了生龙活虎,还能和他们侃大山。
苏黎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您可千万别这样想,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大家欢喜您还来不及呢!”
“哈哈哈你这丫头,嘴和小然一样甜!”
病房内欢声笑语。
病房外,安然一出门,便被堵住了去路。
她连看也没看,伸手用力一推:“好狗不挡道,滚远点!”
砰的一声重响。
不知男人撞到了哪,安然忍住好奇,走得飞快。
进电梯低头看手机的空档,一只手伸了进来,让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再次打开。
安然愣了下,抬眸就见到顾景轩。
他面沉如水,极有压迫感地朝里走。
安然脑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朝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墙,退无可退。
冰凉的墙壁刺激到神经,安然眉头紧拧:“你发什么疯?”
“这件事有误会,你别逃避,我们把事说开处理完,不好吗?”顾景轩抓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拽出电梯。
拉开安全通道的门,挤了进去,用力关上门。
楼梯间有人抽过烟,很重的尼古丁味袭击鼻腔,光线不明朗,安然对这种环境感到不安。
他的话戳到了安然的雷区。
逃避两个字,在他们无数次争吵中出现的频率特别高。
每一回吵到两人筋疲力尽,顾景轩都会闷闷说她逃避问题,只会用无理取闹的方式折磨彼此。
恼羞成怒的安然会选用暴力手段,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你心都偏到咯吱窝了,不滚回去找你未婚妻,来我这聊什么?”
林枝三言两语,就能让他认定姥姥做错了事!
顾景轩控住她的双手,眉心的疲倦更深:“在今天之前,我没有见过受伤的人。”
也就是说,他在此之前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