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知晓个中利害,当即转过身形到了柳依依身边。
“依依,这次的事情,原是你的不是。”
“现在元儿归来,你父亲蒙冤受屈一事,相信知府大人自会给一个说法,但这并非你言语过激的理由。”
柳夫人讲到这儿,面色沉下注视柳依依,声音跟着变得有些颤抖低沉。
“所以,现在你马上给知府大人道歉。”
有些话并非柳夫人本心,不然她又怎会表现如此激动,现在想要化解事态,不使得其造成更为恶劣的影响,她只能这样做。
一为宁事息人,二为转移视线。
柳依依若真能放代姿态,刘野自然不好多说其他,同时众人也会把焦点转移到柳依依道歉本身。
哪怕此时陈元府上,并无所谓的外人,那只是限定于屋内这些人,谁也无法保证,外面的下人当中,会不会有人无意间知晓此事,并且又将此事宣扬出去。
柳夫人很清楚,陈元固然可以下命令,今日的事情不许对外声张,但是如此一来会让这些下人觉得陈元不信任他们不说,反会让事情变成欲盖弥彰。
柳依依听了母亲一番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
“母亲,我为何要道歉,错的人又不是我。”
柳依依还是原来的样子。
刘野这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思忖一番,站出身形。
“算了,本官身为知府,若事事计较,又如何为官一方。”
刘野这时想选择顺势而为,将事情平息下来,他同时也意识到,刚才没有压住心中火气,才导致这一局面,内心对此自责不已。
“看来,我还得多加修炼。”
刘野自问,哪怕他经历宦海浮沉这么多年,依旧未真修成正果,达到喜怒无形于色的境界,说到底他还是差了些火候。
刘野本以为他都站出表明态度,可以令事情告一段落,却未想到柳依依油盐不进。
“呵呵,知府大人这话怕是说反了吧。”
“现在你滥用职权,无故令我父亲受了不白之冤,要计较的人是我才对,如何反成了刘知府你不愿与我计较?”
刘野面对柳依依的不依不饶,实在感到头疼和无奈,只能悄悄看向陈元,暗中出求助的目光,他的意思很明显,柳依依是陈元的娘子,事情展到这一地步,只能让陈元自己收拾眼下局面,他对柳依依实在拿不出任何应对办法。
陈元这时看了一眼柳依依。
“娘子,刘知府一事,我自会计较,今日难得母亲来此,你留在这边好生陪母亲说话,我与刘大自去别的房间商谈此事。”
陈元说完这些,暗中用眼神示意锦言。
锦言和陈元认识并非一天两天,她当即读懂陈元眼神中的意思,马上会意地点头,因为陈元对她使眼色时,目光是落在屋门口的门栓之上。
这让锦言明白,陈元想在这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
锦言随时做着准备,只要陈元和刘野离了这间屋子,她必然想办阻挡柳依依,然后想办法将其先反锁在里面,好不让她继续添乱。
这时陈元已经和刘野准备到别的屋子,柳依依哪肯轻易放两人离开。
就在这时锦言上前。
“柳小姐可否听我一句劝?”
“你让开,这里没你什么事。”
锦言岂会轻易相让,有锦言阻在柳依依面前,陈元和刘野自是成功脱身。
咣当!
屋门落锁的声音。
柳依依在屋内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