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跳到她身上,“喵呜喵呜”地叫,像是在安慰人。
江只抱住它,将脸埋在它绒绒的毛发中,缓了好久,才勉强平复下乍惊又乍喜的起伏情绪。
不禁感到庆幸,还好刚刚没有发出声音来。
一个不告而别的前任,没了再给她打电话的资格,更没了关心她的资格。
糟心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来。
自己冒冒然的打电话过去,重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大概率不会感到开心,而是觉得膈应和恶心。
江只一早就给自己定义过了,自己于林安然而言,就是一个糟心的前任,一个膈应人的前任。
江只有自知之明,不敢去恶心她。
泪水打湿了招财的毛发。
她哭了,她很久没有哭过了,但这次哭应该是开心的吧,应该是的。
林安然健康安好,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招财舔她的脸。
江只嫌弃拍它:“脏死了。”
招财朝她哈气,毛发炸起。
可恶的两脚兽!好心安慰她,她居然嫌自己脏!!
给了她一爪子,跳走了。
“叮铃铃”
跌落在地的手机震动响起铃声。
江只弯腰捡起手机,来电提示是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江只怔怔看着那串号码,眸中情绪剧烈起伏,但从始至终没有动作。
直至号码变成一个未接来电。
心仿佛空了一块。
心一直都是空的。
江只垂下眼睫,刚想将手机揣回口袋,手机传来两声震动。
是一条短信。
[是你吗?]
江只手指猛地蜷缩。
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太阳西落,久到天色渐黑。
就像是她没有接那个电话一样,她同样也没有回复这条短信。
深夜,她又一次失眠了,不算什么稀奇事,她经常失眠。
林安然以前发消息的风格,经常是十条二十条起步的发,可今天她的这条短信,只有一条,只有三个字,外加一个问号。
再没有别的消息了,电话也再没有拨过来了。
江只在木板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
林安然为什么会问一句“是你吗”,难道猜到了是自己,一个消失了两年的前任,按理来说她不可能猜得到。
况且按照林安然的性格,如果真猜到了,如果是真的想问一件事,确认一件事,在没得到答案之前是不会停止发消息的,会一直短信轰炸才对。
可她这次没有短信轰炸,这说明了什么?
猜到了是自己,但也无所谓,反正不是重要的人了,是这个意思吗?江只舌尖蔓延起苦涩。
三个字的短信,江只分析了一晚上。
为什么要去分析呢,就不能忘掉吗,遗忘林安然的进度条怎么这么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