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宫冷淡的道:「话已传到,你可以走了。」
李义府摇头笑道:「好聚好散,何必如此绝情?」迈着大步,很快离开。
他刚走不久,江尚宫便趴在梳妆台上,呜咽抽泣着。
一只手忽然按在她肩膀上,柔声道:「是谁惹燕儿伤心了?」
江尚宫浑身一颤,转头看去,却是李义府去而复返。
「你丶你又回来作甚?」江燕急忙擦眼泪。
李义府微笑道:「李某好歹也做过大唐宰相,难道还瞧不出你有心事吗?说吧,到底怎么了?若是我刚才哪句话不对,伤到了燕儿,这就向你赔罪了。」
说着长身一躬。
江燕急忙扶住他,嗔道:「就会装模作样。」
一刻钟后,两人宽衣解带,躺到了床上。
江尚宫躺在李义府怀里,轻轻道:「去年你被牵扯进谋反案时,我试着在皇后殿下面前,帮你说话,却惹怒了殿下。自那以后,殿下不喜我了,开始重用何尚宫,你这没良心的人,可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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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府叹道:「你为何不跟我说呢?」
江尚宫道:「你那时刚罢相,我何必惹你自责?这次你回长安后,我来这间院子找你,却发现你把院子卖了。」
「我用了所有积蓄,将这里买下来,这大半个月来,每次有机会出宫,就在这里等你。」
「可你不仅一次不来,刚才还说出那种话,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那般势利的女人?」
李义府打了自己一巴掌,微笑道:「好,都是我的错,误会了你一片好心。」
顿了一下,缓缓道:「燕儿,要不然你跟皇后说一声,放你出宫,我娶你过门,正妻的位置虽不能给你,至少可以让你做二房。」
江尚宫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已年老色衰,不奢望这些了。只要你心里念着我一点好,我便满足了。」
「好了,我要回宫向皇后殿下复命了,以后想找我的话,可以来这里,给那名老仆留个话便是。」
……
李治被武媚娘请到立政殿时,已临近亥时。
他心情显得很愉悦,这让武媚娘很奇怪。
最近几年的皇家狩猎,都是大唐获胜,并无太大悬念,往年李治也并未这般喜悦。
难道今年又出了一个像薛仁贵一样的神射手?
武媚娘并不急着问,先将自己最近新酿制的果酒倒了一杯,让李治品评。
李治称赞了两句。
武媚娘又命人端来热水,让两名婢女伺候李治濯足,坐在李治旁边,问道:「陛下,这次狩猎,是谁拔得头筹?」
李治坐在榻上,一边喝着果酒,一边笑道:「还是姜恪,而且他这次长进不小,竟然突破六十只猎物。」
自李治举办禁苑狩猎以来,能进六十只猎物的人,目前也只有苏定方和薛仁贵。
姜恪如今已超过了李绩丶尉迟恭等老将,称得上军方箭术第三人了。
武媚娘道:「此人比薛仁贵还年轻吧,那就难怪陛下今日如此高兴了。」
李治笑道:「媚娘,朕今日确实很高兴,但并不仅仅是姜恪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