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有印象。
但是他对男女阴阳之事的认知,也仅限于那两次匪夷所思的梦境。
只不过如今倒是明白了,原来她会流血的伤口跟他梦里攻击的地方一样。
每月都流血七日,这般脆弱。
难怪他在梦里,想欺负她,就会攻击这里。
想把这里弄坏。
他果然是个天生坏种。
封行渊异瞳轻闪,想通了自己梦里的行为逻辑,对于自己的恶劣行径反倒是心情愉悦。
挺有趣的。
他从前了解得似乎太少了,连这么有趣的事情都才知道。
他这个小夫人身上,似乎有很多跟这个一样有趣的事情。
鹿微眠这场病的确跟封行渊反应不一样。
但与她平日里风寒一样。
第二日她只觉得头更沉了,还有些头重脚轻,浑身发热。
按照她病中的日程,这才是要发热的前兆。
刚好月事也来了,鹿微眠有点难受,“吃一样的药,你说他怎么就好得那么快呢?”
暮云笑了,“姑爷那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身体好肯定好得快。”
鹿微眠不服气,她也没有差那么多吧……
应该?
“咱们今日就回京了,尽快找郎中看看。”暮云帮她拢好衣服,“褚姑娘不是说了吗,风寒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鹿微眠点头,早膳就吃了两口,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
收拾着东西准备回京。
没多久,封行渊带着送她回京的马车停在了院子门口。
鹿微眠带好面纱出门时,看到院子里有几个房间房门大开,里面已经空了。
想必那几户的家眷这几日也都被送回了京城。
整个院子里只有一户还住着人。
鹿微眠认得那一户,是前几日还给她送饺饼的卫夫人。
鹿微眠一面上车,一面问着,“卫夫人还没走吗?”
她记得卫夫人有孕在身,是说要先送回的。
暮雨说着,“原本卫夫人有孕在身也该今日送回,但是听说前朝另有安排,她便也不好走。”
鹿微眠疑惑,“什么安排能安排到她身上啊?”
“那肯定是对她夫婿,禁军统领卫沉有安排。具体是什么安排,昨日前来送信的人也没有直说,只带了她丈夫的信儿,让她安心养胎。”
“到底她丈夫是禁军统领,眼下又是多事之秋,留得时日多了些也正常。”
鹿微眠了然地点了点头,思忖片刻道,“咱们拿来的血燕没有拆开,可以滋阴养胎,你送过去吧。”
暮雨答应着,差人去取血燕盒子。
鹿微眠上了车,看见封行渊早就已经等在这里,将她在外面与旁人的谈话听了进去,“你对谁都这般关心?”
“那卫夫人给咱们送过饺饼的,”鹿微眠摆了个软枕靠在腰后,板板正正的坐好,“她人挺好的。”
封行渊戏谑着,“夫人眼里都是好人。”
鹿微眠觉得从他嘴里听来,她像个傻子,“那不一样,她真的挺好的。”
卫夫人本就是个很和善的姑娘,此番是太子筹谋,她夫婿以帝王安危为重,无辜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