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军皱了皱眉,放下刀,接过电话。
他听了几秒钟,脸色突然变了。
“确定吗?”阿军追问道,声音里少有的透出一丝激动,“什么时候的事?人在哪儿?好,我知道了!”
阿军挂断电话,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个手下脸上扫过。
“通知大雕他们,让他们到公司集合,谁他妈要是迟到,以后就不用来了!”他命令道,声音不容置疑。
“军哥,那他……”一个手下指着地上的陈二。
阿军看了眼陈二,似乎早已忘了刚才的怒气:“就在这跪着吧。”
话音刚落,阿军已经大步走向停在场边的黑色路虎。
其他人面面相觑,但很快跟上。
十几辆车驶出农场,扬起一路尘土。
只剩下陈二一个人跪在空地上,不敢相信自己逃过一劫,却又不知道即将面临什么。
张大春和王刚这对小是潼城人眼中的“穷混兄弟”,从小学三年级的那场大雨算起,两人已经一起混了二十多年。
小时候家里都不富裕,张大春和王刚经常穿对方穿剩的衣服,一个高中毕业就去了物流公司搬货,一个去了批市场当零工。
日子虽然苦,但两人一直相互扶持。
镇上人都知道,张大春的烟王刚能直接从兜里掏,王刚的钱包张大春能直接拿出来数钱。
三年前,张大春看准了县城到市里的货运生意,东拼西凑搞了几万块,买了辆二手依维柯。
刚开始跑运输那会儿,天天摸黑出门,半夜才回。
方向盘磨得他手起了泡,又疼又痒,车没开稳,货没拉好,电话里客户骂娘。
那段日子里,王刚天天给他送饭,帮他去修车铺讨价还价,晚上困得眼睛睁不开还陪他对账。
日子总算熬出了头。
去年夏天,张大春在城东的市集配中心拿到了固定线路,月入过万,又添了两辆车,请了司机。
sabq。。sa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