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去报官。
江望听说此事,只觉得自己堂堂知府被人打了脸,立即派出所有人去支援。
师爷连忙拉住他:“听说打人的不是普通御卫军,是王爷身边的那个老大粗。”
显然刘衡的名气在荒北也是响当当的。
江望闻言立即老实乖巧:“真是岂有此理,普通御卫军还能抓一抓,偏偏是个大流氓。”
“对啊!属下怕您去了都得挨揍。”师爷给他扇风劝慰道:“要属下说,您犯不着跟几个泥腿子过不去,只要抓几个闹事的老百姓就行了。”
“然后上报御卫军打衙差事件,管不管是雁南王的事,但咱们必须做到位。”
其实师爷深知这件事就是知府不作为,就算投诉到雁南王面前,都是落知府自己的面子。
到时候知府的脸面就更摆不上台面。
现在师爷出街都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像往日那么威风了。
认识的人都对他爱答不理的,偶尔骂几个人都要掂量掂量对方是不是跟王府下属有什么关系?
这种可怕的变化让师爷意识到,王府已经不仅是雁南王个人的威信深入基层,甚至雁南王手下都像城隍庙日夜巡游,哪怕是个小鬼都被人尊敬。
很简单,只因御卫军尽忠职守,没日没夜巡逻出来的民心。
镇北府现在治安那么好,犯罪少了,多亏他们巡出来的。
师爷再看向侍奉多年的知府,越发觉得他失去了当年的雄心壮志。
“大人,此事就睁只眼闭只眼,咱们还得去邓府,据说雁南王带着王妃亲自参加。”师爷提醒道:“荒北各地名流人士,听说雁南王给邓府那么大一个面子,原本不打算参宴的人都要抢着来。”
“说不定边羌府那位”
江望觉得此言有理,他道:“算了,既然雁南王手下的人那么爱管闲事,你以后就让手下人背地里引导那些需要报备的人去邮局。”
师爷欲言又止,刚想说户籍一事会很麻烦,都要他亲自过目。
江望就外包出来了:“户籍就由师爷和户吏来处理。”
师爷唯有认命道:“属下明白。”
江望非常满意去准备宴服。
而这只不过是他日常不作为的小插曲,原本以为如往常那般当个甩手掌柜即可。
当师爷目送知府离开。
他出府衙立即朝角落站了许久的王猛走去:“王侍卫长,劳您久等了。”
说着他感叹看着王猛一身御卫军百夫的盔甲,虽然没有佩刀,可这身盔甲在荒北就是脸面。
王猛都没想到镇北王府的余威真的说消失就消失。
原以为还能调动几个人,自从雁南王出现,风声就变了。
百姓尽管仍旧挂念老王爷,可日子还得过,现在终于有点改善,大家都有了盼头。思旧的心自然就淡了。
连王猛自己都得靠御卫军的一身衣服才能办事。
“知府还是老样子?”见老友愁眉苦脸,王猛不由问道。
师爷道:“习惯了。”
王猛顿时沉下脸道:“不能习惯!如今荒北日新月异,我猜雁南王成婚后,只会变化更大。”
“这是从哪打听的消息?”师爷微微吃惊。
王猛道:“你不知道,但我天天在兵所跟着训练,很明白兵所的条件日益改善,不仅出现在伙食,在训练上也越来越艰苦。”
“开邮局不过是王爷的一块敲门砖。不足为道。”
师爷震惊道:“可一个邮局一条西施街,香香馆,已经算是极大的改善。”
他估摸过香香馆的收入与税收一年起码有三万两的盈利。
雁南王府俸禄一年也就一万,各地税收按照老王爷在时的赋税,估计也就在一万二左右,能勉强维持运转。
何况每日花销那么大,还能改善兵所和邮局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