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差人请王爷上朝?”张寒蕊问。
齐湘君又是屈膝一礼,这才说道,
“回夫人,是贤嬷嬷亲自来问的。”
闻言,张寒蕊暗暗点头。
只说自己看到的,并不表明立场,让主人家自己判断。
是个懂规矩,会来事的。
“好,你去回话,王爷稍后就到。”
齐湘君应声离开,临走前又悄默默的多看了张寒蕊两眼。
从始至终,李牧没说一句话,都是张寒蕊在说,甚至两人没有过任何眼神肢体交流。
若不是提前安排,那便说明张寒蕊可以完全对李牧的事情做决定。
齐湘君咬了咬牙,忽然停下脚步,沉声道,
“禀王爷,贤嬷嬷方才吩咐妾身,让妾身自己找些由头,半个时辰后再来请王爷去朝堂。”
张寒蕊怔了怔,目光看向齐湘君,勾唇笑道,
“知道了,你去吧。”
……
大殿。
百官位列两侧。
龙椅后,一袭珠帘垂下。
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坐上凤榻。
这时,一名颚下蓄有山羊须的中年官员出列,仰着头看向珠帘之后,
“老臣有一事不明,望皇后解惑。”
他几乎是在皇后落座的第一时间便站了出来。
既不合规,又不守礼,就像是早已等待不及。
珠帘之后,皇后清了清嗓子,并未动怒,语气疑惑道,
“不知冯大人有何事不明?”
冯城袖袍一挥,面色越阴沉,语气中隐隐还夹杂着怒意,
“敢问皇后,镇南王昨夜可是在景朔宫留宿?”
皇后迟疑片刻,轻轻颔道,“正是。”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景朔宫乃前朝皇帝寝宫,早已荒废。
且不说镇南王留宿后宫本就不妥,又选在前朝帝王寝宫,这便有些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