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要那样不对等的关系。
她要守住自己。哪怕只是小小的自己。
日子就那样按部就班的过下去,闻染继续往社区发传单,赚的钱够维系生活,工作室的运营费用则靠她以前准备用来买房的存款撑着。
许汐言很忙,每次回国都是匆匆赶来她家,她下班的时候,会闻到屋子里带着沐浴露香的氤氲水汽。
有时许汐言会做饭,说要复刻在国外吃到的食谱。
闻染说:“煮粥啦。”
许汐言:“不要。”
可许汐言那些国外的食谱太复杂了,要做很久很久。
闻染说:“煮粥啦,许汐言你知不知道往粥里加红薯真的很好吃?”
许汐言就笑了。
最后还是煮粥,然后就是在窄窄的单人床上欢爱。
每次见面的时间太短,好像匀不出时间来做其他。
唯独有次,她听许汐言接到朋友电话,约许汐言去落基山脉看哥伦比亚冰原,许汐言说:“不去。”
朋友问:“为什么?”
许汐言只说:“忙。”
那次许汐言在国内多留了几天,她们难得晚饭后有看部电影的闲暇。
闻染挑了部老港片,里面有句很经典的台词:「我听人家说,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可以一直的飞呀飞,飞得累了便在风中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可以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每次许汐言回国,闻染都腰酸背疼,看了会儿,便蜷起膝侧躺在许汐言的腿上看。
不知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发现电影已播完了,定格在结束画面,客厅里其他灯都关了,屏幕映出淡淡的光。
闻染轻轻转个身,刚想问许汐言:“为什么不叫醒我?”
发现许汐言在对着屏幕出神,甚至没发现她醒了。
闻染望着许汐言。
许汐言一张脸被屏幕淡淡的光线打亮,那样略显无措的神情,让闻染在一瞬间心脏收紧。
那一瞬间,她忽然想:像许汐言这样的人,是突破了些什么来爱她呢?
她轻轻开口:“许汐言。”
“醒啦?”许汐言回过神来,伸手揉她的耳垂,鼻音懒懒的。
她躺在许汐言腿上问:“谈恋爱无聊么?”
“嗯?怎么会这么问?”
“你好像都没有去哪里旅行了,也没跟朋友一起玩乐队。”
“喔。”许汐言又捏捏她耳垂:“所以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了?”
闻染转过身去看着电视屏,不讲话。
许汐言笑一声,手指在她耳廓上轻轻刮弄着。
俯身下来亲她耳朵,气息钻进去,痒痒的:“我怎么会觉得无聊?”
闻染又转过来,瞧着她:“你以前有没有想过跟我恋爱,会是什么样?”
许汐言好笑的看着她。
闻染:“说嘛,我听听看。”
“我没有想过。”许汐言用指节轻轻刮擦着她的耳廓:“跟你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的事,我从来没有想过很多。”
“那你,”闻染顿了顿:“现在快乐吗?”
许汐言一挑眉:“还可以更快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