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才会落入陷阱。骆宁她高估了自己。雍王一直受皇帝忌惮,雍王府才是真正的猎物,她没资格做布局之人。”建宁侯道。
又看向王堂尧,“你以为呢?”
“时机。”王堂尧沉吟,“不是不能送白慈容进宫,就怕现在时机不好。骆宁登门,就是想让我们赶紧送,她在抓一个机遇。”
建宁侯:“你的意思是,暂缓此事?”
“既是机遇,也有风险。宫里一定有什么事。”王堂尧说,“暂时不要送,再等等。”
建宁侯蹙眉。
“我真怕上当。万一她就是想让咱们这么惧怕呢?”建宁侯说。
王珺也说:“还是别耽误了,要赶紧。”
王堂尧:“你们不听劝,将来出了事别后悔。”
几个人各有心思。
骆宁一趟登门,的确是把建宁侯府众人的想法搅乱了。
只王堂尧认可她。
他觉得她就是故意来刺激建宁侯府的,所以暂时不能送白慈容进宫,别叫骆宁如愿。
傍晚时,王珺回了雍王府;郑嘉儿也回来了,两个人在门口遇上。
郑嘉儿眼睛红红的,看样子是回去痛哭了一回。
“……妹妹,家里都还好吧?”王珺问。
郑嘉儿最不屑搭理她:“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叫我妹妹?”
王珺笑容浅淡:“我不算什么,那妹妹呢?你算吗?”
郑嘉儿上前两步:“你这种货色,放在勋国公府,给我当丫鬟都不够。”
王珺的笑靥加深:“这么傲慢?怎么,天下如今姓郑了吗?”
说罢,她加快脚步,没有继续搭理郑嘉儿。
郑嘉儿看她烦,没有追上去吵。
她这次从娘家带回来一个食盒,里面装了东西。
郑嘉儿小心翼翼藏在柜子里。
她有很多事要办,懒得跟王珺计较长短。想要弄死王珺,宛如踩死蚂蚁。
骆宁才棘手。
这个该死的寒门女,把郑嘉儿逼得如此狼狈。
哪怕是裴妤,也没有撼动骆宁。骆宁是野草,低贱又顽固,清扫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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