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怎样为裴应伤心。
建宁侯没有听王堂尧的建议,他已经着手安排,疏通礼部的关系,想要在端阳节前后把白慈容送到皇帝身边。
他那边稍有动作,萧怀沣就知晓了,告诉了骆宁。
骆宁说:“他们迫不及待了。只要白慈容进了宫,这根钉子就成功扎入,我可以放心了。”
又道,“母后跟前,也需要交代几句,免得母后没防备。”
萧怀沣微微沉吟:“这颗钉子要用得好,需得筹划……”
“我去跟母后说。内廷诸事,请母后帮我的忙。”骆宁说。
萧怀沣看一眼她。
“阿宁,母后有她的考量。”萧怀沣语气很委婉。
骆宁却似听不懂:“母后早有准备。不需要她偏袒咱们。也许白慈容进宫,一样可以替母后解了困境。白慈容身后可是门阀。”
萧怀沣莫名心梗:“你不是恨那个姓白的?”
“是。”
“如此深仇大恨,你不想着自己报仇,反而想替母后解决难题?”萧怀沣问。
怎么成天琢磨讨好老太太?
这份心思,半点没花在他身上。
“母后若顺遂,我便可高枕无忧了。”骆宁说。
萧怀沣:“……若她要对付雍王府呢?”
“不会。”骆宁笃定说。
且不说血亲的儿子,单说朝局,雍王是太后唯一的依仗。
太后并没有野心执政,她没想过大权独握。她所求是朝政不动荡,天下苍生安稳。
大皇子才一岁,他根本靠不住。辰王与魏王各有短处,扶不起来。
这个时候,算计雍王府,对太后没有任何好处。
前世雍王摄政八年才登基,不是太后阻止他的,而是他自己之前太嚣张,留了骂名。他野心勃勃,不敢仓促,怕在史书上声名狼藉。
后来他登基,最热闹的盛典是封后。
市井坊间都在议论。
“郑氏封后”太离奇,轰动天下。如此一来,史笔与舆论模糊了他登基之后,他侄儿、大皇子萧煜的去向。
骆宁做鬼时,只赶最热闹的场子,所以她知晓郑氏两朝为后,却几乎没听说小皇帝的下场。
她没顾上关注。
百姓也顾不上。
骆宁想到这里,看了眼萧怀沣。
她有时候觉得萧怀沣这个人着实骄傲。太骄傲了,不屑于温情脉脉,有点古板。真想不到,他会制造那么大的一场艳闻。
“总不至于是刻意为之?”骆宁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