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西没多久,就瞧见一处楼阁重重,宫殿威严。
“前面那个庵观寺院应该就是土地口中说的黄花观了吧。”悟空左右瞧瞧:“这蜈蚣精许是有些道门,我竟瞧不出半点妖气来。”
“管他什么妖气不妖气的,专去挑拨人家姊妹感情的,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八戒还记着自家二姐的委屈,哼一声按下云头。
三人到了观前就瞧着那门上贴了一对儿春联。
上联是:黄芽白雪神仙府
下联是:瑶草琪花羽士家
“妖怪就妖怪,装什么烧茅炼药,弄炉火,提罐子的道士?”悟空嗤笑一声往里走去,远远就瞧见二门里,东廊下坐着一道生,正在那里手搓药丸。
那道士头戴戗金冠,身穿乌皂服,脚踏一双云头履,腰系一条吕公绦,面黑眼大唇口翻张。
等悟空、八戒和顔悟灵三人走到近处,那道士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立即起身整理着装意欲抱拳作揖,就瞧见八戒已经抡起了钉耙向他打过来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那道士也是一懵,连退两步才免了脑袋上被凿出孔眼儿的悲剧。
“我做什么?哼!你个丧良心的腌臜货,你且问问你自己都干什么了!”八戒哼了一声:“我家二姐跟那七个蜘蛛精情同姐妹义结金兰,怎么就轮到你在中间挑事儿,你个烂心肝的杂种!”
他家二姐是什么样的性格他会不知道?最是温柔仗义好说话,临终前还处处为他着想。
若非这杂碎挑拨离间,他二姐怎么会受那么些委屈?
“二姐?卯二姐?”那道士一愣。
“是卵二姐!”八戒纠正他。
“非也非也啊!”那道士连连叫屈:“阁下有所不知,那卵二姐起先与我那些师妹交好之时,自称是兔妖卯二姐,她们的确是义结金兰十分和睦。
可、可谁知那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啊!
一日醉酒,那二姐现了本相,露出了鸡脚。
哪里是什么兔妖,分明是一只鸡妖!
那七个蜘蛛精瞧见这一幕,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跟她交好,这才离了心。
这事儿与小道无关啊!”
“这么听来,好像确实跟他没啥关系啊?”悟空听后看向八戒。
“听他放屁!我家二姐酒量极好,说是千杯不醉都不为过,怎么可能因为醉酒就现了本相?”八戒哼了一声:“定是你这个搓药丸的老道士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才让我二姐在那些姊妹前现了本相!”
一听八戒的话,那老道士脸色瞬间一变,眼神游离。
“果然!”八戒见他这样更加料定,举起钉耙就往那道士身上筑去。
那道士忙抽出佩剑来迎,八戒拼着一股子气力也逐渐落于下风,这会儿悟空也立即上前喝了一声:“我来助你!”便抡起棍子往那道士身上砸去。
那道士也是有些本事的,使出浑身解数时,也能以一敌二。
只是不多时,便落了下乘,狠挨了两下从半空坠落在地,将廊前地砖砸出了一个大坑来。
“饶命啊饶命啊!”那道士呜呼求饶:“当初确实是我在二姐的酒里面下了些药丸儿,但我那也是护妹心切啊!我等虫类与那鸡妖私交,谁知晓她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