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最边缘,就他偷偷抬眼看见了那一幕。
那一位太子穿着雪白的滚金边的袍子,走过去的时候靴子踩在汉白玉的地板上,也悄然无声。
他的衣摆,也像今日这位太子一样,轻轻扫过石阶。
只是不知道当时那位太子心里想什么?没多久,那位太子就死在了战场上……
冯程走回去,弯腰低头回话:“回陛下,太子回去了。”
独孤翀嗯了一声:“你去,传四郎来见我。”
冯程哎了一声,再度走出去。
独孤钺来到宣政殿,就皱眉:“不开窗户吗?”
说着,他也不去指挥谁,就去把下面一溜的窗户和门全都打开。
这一来,就算这殿宇深深,也没那么黑了。
皇帝看他这样,笑了笑:“走吧,去偏殿说话。”
偏殿中,皇帝的椅子舒服多了。
这边的摆设跟西河差不多,还是坐地上。
父子俩坐在一起,皇帝看他:“伤口如何了?”
“好多了,有点疼。”开始愈合了,但是疼是难免的。
皇帝点头:“那就好,这些天你皇祖母生气呢,我不敢过去。”
“她不会真的怪父亲。”独孤钺抬了一下手臂:“没事。”
“好了好了,别乱动了。”皇帝忙抬手:“这事,你怎么想的?”
独孤钺蹙眉,大概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祖母那天回去,第一句就问是不是我自己做的。我说不是。”
他看了皇帝几眼又道:“杀死我,太子最有利。但是他是我兄弟,我不忍杀他,料想他也一样。”
皇帝看着他:“你这么信他?”
独孤钺沉默了一会:“那我不要信?”
皇帝一噎:“臭小子,你来气你老子来了?”
独孤钺认真摇头:“我说不清楚,不想怀疑他,但我想不到别人了。”
皇帝叹口气,查到如今可不就是这个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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