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一头雾水的科学老师无措地应了一声,只看到她的背影飞速消失。
……
奔跑。
跑起来,向校门口。
二月二十。
不是三月一日。
一切都错了。
这是一次临时的起飞。
手里捏着的手机,屏幕停留在拨出的通话界面,迟迟没有人接起。
不会的,不会这么快上机的……
这是一趟固定时间的航班,至少还有一个小时,至少……
没时间安排车了,她气喘吁吁,直直地穿过门口的保安,右转两步,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机场,快。”
“能多快就要多快,我给你加钱。”璩贵千抖着手,把钱包里的一沓现金抽出来压在了驾驶座和副驾驶中间。
司机刚要反驳的话收了回去,一脚油
门冲出。
……还是没接,还没接。
屏幕上的两个白字那么刺眼。
爸爸。
正是巡演前最繁忙的时候,他恐怕被各类安排调整的电话淹没了。
牙齿在不由自主地颤动。
她迫使自己深呼吸,系上安全带,眩晕和激动让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想要呕吐的欲望在出租车的横冲直撞之间更加强烈。
切换页面,短信发送:“不要上飞机”
“不要上飞机,不要上飞机,等我,不要上飞机。”
再切出,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她调出联系人页面,手指在妈妈那一栏上晃动一瞬。
……怎么说呢?这架飞机可能会坠落,把它拦住,不要让他起飞?
怎么回答?怎么解释?
……她没有解释的时间。
她需要的是无条件的服从、执行。
指尖一滑而过。
“上高速了,”司机师傅说,“还有半个小时吧。”
刚才的疾速奔跑带来的血腥气卡在喉咙口。
她点击拨出,这一回,三秒后就接通了。
电话那边的男声带着诧异:“喂。”
“郭臻,”
到了这个时候,璩贵千发现自己的声音镇定了下来。
“你听我说,不要问为什么,你在潞城帮我妈做过那些脏事的处理,是不是?你找人打电话给芬兰皇家航空,告诉他们最近一架从京市飞往赫尔辛基的F3578航班上有炸弹,在某一个乘客的行李箱里。”
她的语速很快,但说的很清晰。
司机不由自主地朝她这边看来,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放在油门上的脚也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