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莫名有些小心翼翼」
「像是被烫伤一样」
黎问音咬着笔帽:“又又,被魏庭偷去的,那只现在躺在我床上,漂亮的水晶小狗,你为什么说它是半成品,而且它是怎么被魏庭偷去的?这好像不是你的作风。”
若是北极星之类的盗了点什么,黎问音还觉得有几分可信度,那魏庭是什么人,他能从尉迟权手底下拿东西?
尉迟权抿唇沉默。
“它。。。。。。一开始是准备送给你的,后来做着做着,我想将它占为己有了,我觉得不好,刻意地放置了它,因此失察,被偷走了。”
黎问音的笔停了,特别疑惑:“为什么?你自己做的,想有就有呗,怎么是哪个坏蛋不让你拥有一个自己做的娃娃?”
尉迟权无奈地笑了笑。
“是我太矛盾了。”
是自己这个坏蛋。
但事实也远非他嘴上说的那样简单。
他是按照黎问音做的。
和黎问音爱把他比喻成小猫一样,尉迟权也经常将万物与黎问音关联起来,比如太阳,比如桌上摆着的奇怪向日葵,比如红润的樱桃,比如水汪汪着大眼睛的小狗。
因为不能将强烈的感情释放出来,尉迟权便寄情于物。
他做了那个娃娃,打算用作哄自己睡觉,但做着做着,现不受控地,哪怕是一个只是借喻指代黎问音的小狗娃娃,他也想要她的心。
他亲手给水晶小狗绣了一个稍显突兀的红心,咬断了线,指尖深深地紧摁它的心脏,越看,越觉得。。。。。。只是自己哄自己玩儿的虚幻,真实的他得不到。
用上官煜的话来形容,就是似乎病的更重了。
在更疯之前,尉迟权克制地停止了,把水晶小狗塞进了犄角旮旯,打算不面对它,就跟不承认自己的喜欢其实也很病态一样。
只是没想到,犄角旮旯里的臭虫偷走了它,而黎问音从臭虫手里夺回了它,视若珍宝。
黎问音盯着他。
一般他沉默这么久。
就是在想什么危险的,不能告诉她的东西了。
「不诚实的邪恶小猫咪」
「疑似在谋划人类消亡计划」
“你。。。。。。”纸话筒重新递了过来,尉迟权问,“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黎问音干脆:“有。”
尉迟权低吟,张嘴想问,却又止住了:“嗯,正常。”
黎问音琢磨:“其实还挺多事的,比如我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喝了你的草莓牛奶啊,比如我不小心把你笔弄坏了,在其他部门里拿了一只带回来顶替。”
尉迟权:“。。。。。。”什么,草莓牛奶?
“但如果说最近比较重要的事。。。。。。”黎问音看向他,“那就是精神世界经过你们的修补之后,我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高出特别多,我可以自己修复我被抹去的记忆了。”
尉迟权一凝,恍然想起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
“很神奇吧?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这么牛?一开始我觉得挺高兴的,这样我就可以恢复在有求必应镜里和‘一一六’对峙时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