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问了。
我也这么以为的。
「那你就先说说这是个什么符,为什么鬼婴会是这个反应。」
村长还拄着那个拐杖,听到这个问题,他下意识把手里的符纸往身后藏了藏,一副生怕他们来抢的样子。
他显然是不想说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小藤,把他吊到树上。」
常青藤习惯性用了藤蔓,然后他就看到村长瞪大了眼睛,一双眼珠,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似的。
这反应,说是见了鬼都不足为过。
「树妖,你是回来向我们复仇了吗。」村长脸颊不受控制的抽搐,嘴角也微微颤抖着,「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干。」
第一次被叫树妖,常青藤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解释他其实是一根藤?那场面估计更加奇怪了。
村长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且紊乱,随着胸口剧烈起伏,他的呼吸也越来越费劲。
看着好像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似的。
「你该不会有心脏病吧?」沈琦点开了手环,准备给沈玖发消息,「撑住,我马上就找人来救你。」
村长摇头,好不容易把这口气顺过来,看着就在他身边,好像下一秒就要穿透他的藤蔓,他彻底老实了,「这符咒是道长交给我们的。」
这道士是个有真本事的,他用自己的鲜血绘制成了这个符纸,并下了一个血咒。
即使已经过去这么久,依旧能起到作用。
血咒一旦开启,鬼婴就会被强制召唤回来,再加上道士教给他的咒语,鬼婴可以说是插翅难飞。
「血咒可以解除吗。」花九月看了一眼蜷缩在棺材里的鬼婴。
村长磕磕绊绊地回道,「这……我哪知道,应该是解除不了的。」
一看就是在说谎。
「把它直接撕了怎么样。」沈琦的想法一如既往地简单粗暴。
「不行!」村长突然硬气了起来,「直接破坏符咒,鬼婴也会受影响。」
他先是看了常青藤一眼,小心地往旁边挪了挪,「我也是为了这个村子,倘若血咒解开,这里一定会血流成河。」
很明显,在村长看来,鬼婴是非常残暴的存在。
但实际上,他只是一个满脑袋都是母亲,其他什么都可以不管的小孩。
花九月想起了鬼婴之前缩在长奉身边,不吵不闹的样子,摇了摇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张符撑不了多久了,你难道没有想过以后该怎么办吗。」
「以后?」村长把拐杖一扔,开始假哭,「我哪还顾得上以后啊,我也没两年活头了。」
他抬眼一看,发现花九月他们都没什么反应,可能是有些尴尬,他把手放了下来,重重咳嗽了两声,「反正以后发生什么都不关我这个老头子的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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