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到纹这个?”
乔樾笑笑:“有一天晚上,我和Boris在散步,刚好看见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就纹啦。”
“这么草率啊。”芷柔还以为有什么故事呢,“这一年,你和Boris有进展吗?”
乔樾抱着被子躺下,点了点头,忽然道:“下个月末,你空出时间,来当我伴娘吧。”
“哈!真的啊!”芷柔顿时惊呼出声,跟着躺下,惊讶过后,道,“你真的要和他结婚了吗?”
“真的。”乔樾眨了眨眼睛,“你不希望我和他结婚吗?”
芷柔若有所思,“我只是希望,你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结婚。”
乔樾道:“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
她内心毫无波澜地说出这句话。
沈斯言给她的感觉就是,安心和危险并存。
好似不用担心他会对她不好,又隐约感知到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始终会和她闹翻脸。
棋子在有用的时候,他会倾尽所有心思呵护她,没用的时候,当然是弃之敝履。
……
在第二天,乔樾起了大早,着装打扮得体,用完早餐,坐上车分别去找了三家投行,签下对赌协议。
她要和投行赌,到下月初的第一个工作日,Ras的股价会从每股2美元,涨到每股35美元。
届时无论涨没涨,她都会以35美元的价格买下他们手里的股票。
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倒是容易谈,关键的地方是云洲的总裁时小姐愿意给她做这个担保,才能如此顺利。
于是,她从两家投行手里买下了Ras总共12%的股份,持股仅次于余万元。
刚上车,乔樾就接到了沈斯言的电话。
“怎么不用我的名义给你担保?”
乔樾笑说:“哪有人一开始就用上底牌的呀。”
她说的话是好听,但沈斯言还是要戳穿她:“时总肯帮这个大忙,一定是你给出了让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你在担心我以后会做不到?”
沈斯言也笑:“怎么会,我相信你。”
“那好,你就静候我的佳音。”
他还想说什么,但乔樾已经挂了电话,拿起平板逐一查看Ras股东成员的资料。
苏意特意将他们分类好,哪些是和余万元一样的顽固派,又哪一些是蠢蠢欲动急着抛售及时止损的。
苏意说:“天珩那边也一定会想到从那些小股东下手的,大家肯定都想趁此赚一笔。”
只要有人争,价格就会高,这边既要想办法让股价上涨,又得想办法先压下股价从小股东手里买下股份,不然也不划算啊。
乔樾只道:“他争他的,碍不到我们。”
苏意讶然,怎么会碍不到呢,到时候谁手上持有股份最多,Ras就归谁做主了。
她还想说什么,乔樾就喊了停车:“晚饭我们自行解决。”
苏意忙不迭问:“小姐要通知Boris来陪你吗?”
乔樾莞尔:“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随即下了车。
苏意透过车窗去看她略显孤独的身影,到底还是给沈斯言汇报了,只不过是说,乔樾喊他过来陪她。
至于地点,不用苏意说,他自然会知道。
于是,乔樾等着那辆轿车走远,才将她的手机和包包寄存在一个地方,只带了现金在身上,换了身低调的礼服,拦下一辆的士。
晚霞的风拂过,尘土气息扑面而来,她忙不迭关上车窗,指尖掐进掌心。
半小时后,乔樾来到半山腰参加时家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