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芸芸眼泪又下来了,怎么也止不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难道不爱我了吗?你当年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这辈子都会爱我,不会再有别人,只要我愿意让天阳城在你手里管着,你永生永世都不会背叛我,心里想着念的都只有我一个人!还说不会对我大小声,更不会对我动手!可是现在呢?女儿都这么大了,你竟然为了一个死了的人和那贱人的孩子将我推倒在地,吕丛典,你对得起我吗?!”
这一大段话,南锦屏自动提取了重要信息:渣爹为了白月光和白月光的儿子对她娘动手!
瞧瞧,多简洁的概述,恋爱脑们就是能扩写这么多!
她挑挑眉,看着吕丛典:“爹你真是长本事了啊!我也听说过那有些男人就是脑子不好使,对待妻子从没当成自己人过,可再怎么样,孩子是亲生的,是血脉的延续,还真没几个爹能将自己孩子排在别人孩子后面的。怎么,您老这是变异了?别人的孩子都比自己的妻子孩子重要了?”
“我……”吕丛典语塞:“我就是不小心!只是脾气有些控制不住!再说了,我是你亲爹,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娘这不是没事儿吗?”
“一点小事就咋咋呼呼的,多大把年纪了,还成天爱不爱的?”就算爱,那也是放心底的!
化清的娘就不会这样,婉约含蓄,一点都不粗俗!
“您这是这么想?”南锦屏眼神有些奇怪,清了清嗓子,问他:“爹啊,你脾气既然控制不住,那这些年来施开泰那个老东西每年都要来打秋风,你那时怎么没控制不住对他也动动手?”
吕丛典:“……”
“我是你爹!”
“看吧,我就知道这样,”南锦屏摊手:“当长辈的自己理亏又没有好的理由反驳时,就知道说我是你爹!”
“我也没说你不是我爹,床上那个还是我娘呢!”南锦屏掉头看着南芸芸:“哭哭哭,就知道哭!有没有出息!他为什么敢推你?还不是因为他欺软怕硬,因为你是他唯一能欺负到但又能由着他任性的?”
南芸芸愣了一下:“锦屏,我是你娘!”
“我知道你是我娘啊!”南锦屏坐了下来,拉着她的小手,语重心长道:“你爱他吗?”
“爱!”
“你想让他一辈子陪着你吗?”
“想!”
“那我来教你一个好办法……”南锦屏套在她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起来。
“好锦屏,这样真的有用?”南芸芸眼睛越来越亮,然后又有些愧疚:“对不起啊孩子,娘知道你最好,可娘就是爱他,这颗心不由我的。”
“我知道。”南锦屏点点头:“爱情都是不可理喻的!”
南芸芸破涕为笑,吕丛典觉得后脖颈有些发凉:“你们说什么了?”
南锦屏没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务进度,发现再次上涨之后松了一口气,然后拍拍南芸芸的手:“娘,那你好好歇着,我先忙去了。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只要你大闺女我永远坐在城主这个位置上,将天阳城拿在手里,我爹他就不敢有外心!就算他心里有别人,那也得憋着!不管那人是死的还是活的,他这个人都是完完整整属于你的!”
南芸芸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操得这是什么心?娘难不成连这个都不懂?只要瓜搂在我怀里,谁还管这瓜秧子是谁家用大粪浇大的?”
南锦屏:“……”
你这比喻也不错。
吕丛典:“……”
踏马的这说得叫什么话!
什么话?
南锦屏看了他一眼,过两天你就明白了。
果然,等三四日过后,南芸芸这边身上干净了,南锦屏就听侍女来报,说吕公和夫人又闹了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问了:“谁打谁?”
侍女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互……互殴。”
“那夫人心情如何?”
“夫人虽然肿了一只眼睛,但吕公也掉了两颗牙,至于夫人的心情……瞧着似乎还不错?中午还多吃了两碗饭。”
南锦屏摆手:“继续盯着,一切以夫人的意愿为主,只要夫人不吃亏就行了。”
咱们不提倡家暴,更是反对家暴,坚决抵制一切欺凌弱小的行为。
但是当爹妈的,人家有自己的恩爱方式,打是亲骂是爱,你看,眼都青了一个还能干饭,就说明这是爱情独有的发酵方式啊!
既然这样,那她这个当女儿的还能怎么办呢?
便喊了门外的侍从进来:“将我武器库里的狼牙棒送给夫人,让她好好用,别舍不得东西,武器坏了可以再换。”
侍从领命而去,不多时又回来:“城主,夫人有些犹豫,说武器可以换,那亲爹怎么办?”